是人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人类的味道。 此时此刻，秦月才第一次感觉到这场游戏的不一般。 他们来到这个副本好几天了，刚才之前一切都显那么正常，正常完没办让人联想到这地方会有“鬼怪妖物”出。 原来……这里也是有的啊。 她转头看了看附近，走到右侧墙角，后退几步，一个助跑攀上了墙沿。由于是相府内部的小院落，不需要防贼什么的，院墙都不，可以轻松翻越。 秦月刚刚翻上墙头，就看见下方的院子里一片破败，树木和花草早就枯死不知多久了，地面积厚厚的树叶和灰尘，窗户纸都破破烂烂的，屋内一片漆黑，像个阴森恐怖的鬼屋。 不，应该说，它本来就是一座鬼屋——右侧的房内，直到还不停传来女人幽冷哀怨的哭泣声。 秦月跳下墙头，身形一闪就到了那道门前。 门上糊的纸破了大大小小许多洞，她没开门，从洞眼就能看见，漆黑的房里有一道纤瘦的人影。 对方头和衣服都非常凌乱，背对这边坐一张椅子上，不断地哀哭，哭声里藏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秦月看了她几秒，她似乎就察觉到了外面有人，慢慢慢慢地转过了头来。 一张七窍流血、面色青的脸，逐渐呈秦月眼前。 那张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和被指甲挠破的划痕，顺脸颊往下看，会她的脖子也被掐过，有一道很深的痕迹。 身上的衣物看上去像是挣扎中弄乱的，没有被撕扯过的迹象。 她看起来应该三十岁左右，衣不是丞相府下人的样式，也不如主人那么华丽昂贵，且还藏这个偏僻的院落里，所以秦月很容易猜出了她的身份：一个不受宠的姨娘。 半夜三更，一只鬼和一只僵尸，废弃的旧院子隔破烂的门，互相凝望了对方许久。 确定这只鬼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后，秦月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打算伤害她，反而还被她推门的动作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唰的一下躲到了内屋里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胆小鬼吧？ 秦月脚步一顿，试和她沟通：“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到你呢？”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回应。 她迈步跟进了内屋，只见那只女鬼已经躲了屏风后面，光探了半张脸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秦月好声好气的说：“你别怕，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是刚回府的丞相嫡女，应该能帮你做点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女鬼情微微一变，表情复杂的看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却又没说出口。 于是秦月向前走了两步，更加靠近了点：“没关系，我才刚到丞相府，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不会害你的。” 女鬼又退了一段，带血泪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淡淡的……怜悯？ 秦月眉头一皱，一下子飞掠到她眼前：“你同情我？什么？” 女鬼被她的突然接近吓不轻，当即张开嘴“啊啊”的大叫了一声。 也就是她张口的一瞬，秦月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嘴里——根本没有舌头。 原来她不说话不是不愿意，而是没办说。 距离接近之后，秦月也看清了她脸颊上的痕迹，除了巴掌印和指甲划伤外，脸颊两侧的确有被人强行捏开的印子。 也就是说，有人割掉了她的舌头。 秦月见她怕不行，后退了一点儿，轻声细语地说：“你看，我都到你眼前了也没伤害你啊，你别怕。” 对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好一会儿后，原本瑟缩的脖子终于直了起来，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秦月松了口气，问道：“你不能说话，会写字吗？” 女人摇摇头，眼底里透出卑微的色。 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倒是有点麻烦了。 秦月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丞相夫人杀的你？” 她点头。 “丞相知情吗？” ——再次点头。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夫妻的什么秘密才被杀死灭口的？” ——这一次却是摇头。 与此同时，她忽地哭了起来，情悲愤又憎恨，像是有无数的冤屈想要说明。 她也相信了秦月不会害她，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一边大哭一边“啊啊”的试图说明什么，却又无能。 秦月反握住她跟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安抚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别急，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她点头，“啊啊啊啊”的不断尝试说话，左手指向丞相府的某个方向，眼里都是急切。 那个方向，是丞相夫人的主院。 秦月说：“我已经知道是丞相夫人杀了你，但我想知道，他们杀你的原因是什么？或者你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