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国家。 这个梦想,在他18岁这年实现了,他穿着警服,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我和家人面前。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不一样了。 和我记忆中那个会因为害羞躲在背后抓着我衣服的形象相去甚远,现在的他,即使依旧还有些青涩,但已经不再是一个小男孩了。 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我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望着他的身影,一瞬间我的内心既高兴又空落落的。 这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爱的人。 我爱他害怕时对我的依赖,也爱那时为了理想而努力的他。 我爱他,但我们之间的隔阂是我永远不能跨出去的坎,他是我的弟弟,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这样的他属于我,属于父母,将来还会属于国家社会。 却不会真正意义上属于我,我一直都明白。 我递上我买给他的礼物,他却一眼看到了我给他祈的平安福。 陈熙惊讶地看我,说:“姐姐!这是你去寺庙里祈的吗?” “是啊,我想着平安福在我们不在身边时总能陪着你。”我笑了笑,做足了一位合格姐姐的姿态。 不是的,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平安福能保你平安,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也给我一个念想。 这之后过了很久,一年还是半年呢?陈熙回到了这个家,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位警官。 警官姓陈,陈熙告诉我们,在警校的时候是陈警官一直在带他。 父亲和陈警官相谈甚欢。 男人在聊起天时好像有种奇怪的能力,哪怕不认识也能聊得敞开,更何况,父亲和陈警官都是警察。 他们从以前聊到了现在,自然免不了说到陈熙,陈警官谈到陈熙时总是有些骄傲,他说陈熙在警校表现很好,之后肯定还会有大作为。 我默默的听着,心中却也忍不住为他自豪。 吃完饭后天色不晚,陈熙忽然开口让我带他去曾经待过的福利院,我同意了。 开车的话并不远,我们没有进去打扰福利院的员工和孩子,在就下了装有钱的红包后,如了后面的油菜花地。 这是陈熙一时兴起,我便开车带他来了。 油菜花在我和陈熙的记忆里总是长盛不衰,开着黄灿灿的花朵,绿油油的枝干茂盛,牢牢扎进土里生根发芽。 我拉着陈熙的手慢慢走进了油菜花地,油菜花才堪堪到我和他的腰处,中间的小路还在,只是上面长满了杂草,走过去时会碰到油菜花,油菜花相互撞击又发出轻微的声响,惊扰了周围的寂静无声,我拿出一方帕子垫在下面,让陈熙坐下去,我自己则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泥土上。 我正看着油菜花手痒痒想找根棍子时听见陈熙开口了,他问我:“姐,你还记得啊?” 我思索了一会,才想起他说的记得指的什么。 小时候我会牵着陈熙的手跑进油菜花地的小路里,油菜花很高,淹没了我和他,跑累了我就蹲在地上,我没有什么洁癖,也不管脏不脏,但我会随身带着一张帕子,因为陈熙以前偶尔提到过他很爱干净。 虽然长大后他已经不需要帕子了,但我也已经改不掉这个习惯,总是带着我自己做的那张“粗制滥造”的帕子。 就像现在,我还是习惯性的拿出帕子垫在土地上,但我和他已经长高了,不用担心抬头会碰到油菜花花朵下的枝干,现在变成了抬头会闻到油菜花淡淡的味道。 “当然记得,我可是你姐,怎么会不记得。” 他没回应这句话,只是起身去了外面,没多久,我看见带回来一根棍子,手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土,挠挠头对我说,“姐,我记得你说过,要是在油菜花地里不拿根棍子大杀四方一定是人生三大遗憾之一。” 我替他擦干净手,才接过棍子有些哭笑不得,反手给他来了个脑瓜崩,“你怎么光记我黑历史了?” 他捂着额头的样子显得有些委屈,控诉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笑着说:“就算你不是小孩子了那你也还是我弟!” 那个晚上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捡回了我的童真,在这个晚上我和他都是自由的。 但我已然忘了一句话,“命运所有的馈赠, 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 只是这个价码太大了,大到我要用余生来遗憾。 后来陈熙和我们都断了联系,这是为了保护他,也为了保护我们,偶尔的一次碰见我们和他也只能装作不相识,然后擦肩而过,摆在家里的平安福被换了一张没有他的,他就好像人间蒸发,我们家就像是没有他这个人。 陈熙接下任务后,我开始频繁失眠,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眠,就是反复睡不着觉,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堵的我上不来气。 可人难受时,老天总爱与之作对,我的视频软件里开始出现一些缉毒警察被发现身份然后毒枭折磨的消息,这让我本就恐慌的心更加不安。 第二天上课时,我的心脏毫无征兆的抽痛了一下,这时母亲发来消息让我回家,我的不安达到了极点。 当我打开家门,发现父母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时,我有点站不稳,他们残忍的把事实告诉了我。 我大概是想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