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次,信上的字墨依旧不多,一贯的甜言蜜语,容与不忍弯唇,几乎可以想象她撒娇模样说这话时的音容笑靥。 将信合叠好,又与第一封一起收放入盒中,置高架放好,再来,他才拿起同信一起寄来的那个小小布袋。 他不知这何物,最初只以为香囊,放在鼻尖附近嗅了嗅,很香,有莫名熟悉的一香,只与香囊相比,味道明显淡一的。 沿抽绳打开,他骈指往里探勾,很快深处勾出两条藕粉色的丝带出来。 带子?或红之类? 怀着这样的猜想,容与直接把这团神秘物件往掌心里倒,待舒展开,他眉心瞬时一跳,几乎立刻将掌收紧成拳,可哪怕攥得再紧,也依旧藏不住两条粉媚的带子两边摇摇颤颤地溢挂出来。 他心跳发慌,酥悸,又觉掌心烫灼。 目渐恢明,他已能够看清上面纹绣的三朵蓝鸢尾,以及左方,一个十分隐秘又很秀气的“妩”字。 借物传,时确有大胆子敢做,可像阿妩这样的含蓄闺秀,尽管他有期待,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此举,挠他的心,抓心挠肝。 而那团布,更似堵在他的喉头,叫他呼吸都困难。 不敢再多看一,容与没有犹豫,很快将此私密物连同两封信件一起,高束架阁,避之如患。 入夜,他强行叫自己静心安神,辗转反侧,寤寐难眠。 直至子时,到底妥协一声低叹。 起身,重新躺,待那抹偏媚的藕粉色压放在他枕边,容与终于得以心郁平复。 和着药枕的淡苦,和另一股幽然甜香入睡,这,他比以往都更疯地对她梦里犯混。 不说想他?那如何想,有多想,他身力行,往里寸寸进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