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光圣十五年贺家拼了命跟怀王退亲,这仇算是结下了,怀王一直在北疆待着想报复贺家也没机会,刚回来就赶上贺家出事,这到底是什么好运气。 陈甫元道:“我讲的不如案卷里写的,王爷想知道可以去刑部翻翻卷宗。” “那有什么意思。”霍延章故作叹声,“哪有旁人绘声绘色讲出来有趣。” “我与贺御史同僚多年,情谊匪浅,贺家落得这般下场我不能当做笑话讲给王爷听,请王爷见谅。” 霍延章微微颔首,“陈相真是有情有义。” “哎,其实我有一事想求求王爷,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哦?陈相开口,本王有求必应,说说看。” “贺正谦的嫡长女现在在怀王府,老夫请王爷高抬贵手,莫要难为她。” “难为她?陈相又是从哪儿听的风言风语,本王一没打二没骂,待她够好了的?”说着眉毛竖起,露出一丝森寒戾气来,教陈甫元看得都有些想避一避。 “怎么?她私底下找陈相诉苦了?” “没有。” 霍延章阴恻恻地笑出声,继而面色转晴,“此女惯会花言巧语,陈相莫要信她。” 陈甫元瞧着霍延章的态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二人又坐了半盏茶,殿门大开,小太监躬身进来,道:“陛下摆宴御花园,王爷、陈相,请吧。” 帝王设宴,岂未知是家常饭还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