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是克劳尔?” 见状,你更是得意。 这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 克劳尔只是微微朝他颔首,并没有开口和他交谈的意愿。 特来福大手一挥,并不是很在意,走到你的身旁,和你并肩走。 特来福跟你认识有七八年了,你能在这小镇上生活得那么好,几乎有一半的功劳都是他在出力,他真的是非常热情的那种人,几乎每次你看见他,他都是在帮助别人。 你和他高兴地聊着天,克劳尔跟在你们的身后。被忽略的克劳尔盯着你看了许久,见你始终没有把头转过来,眼底晦暗不明,他的面色淡下来。 回到家,你转头教育克劳尔。“以后特来福叔叔跟你说话,可千万别那么冷淡了,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克劳尔垂眸敷衍点头,越过你就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 你气急败坏地拉住他。“你这小孩!是不是长大都不听话了?” 克劳尔对上你发火的眼睛,他顿了下,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你的眼角,那纤长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指腹,传来热热的痒意。 他俯身凑近你,你这才发觉,如今的他貌似比你高了点,你们面对面,距离很近。 他的声音淡然,却又好像带着丝丝讨好的意味。“妈妈,别生气,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样的克劳尔是你没见过的,你怔了下,觉得他是认识到错误后,态度也软下来。“你以后看见特来福叔叔要主动跟他打招呼,知道吗?” 他这回很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 十八岁 青春期的少年身高抽条,如今的他站在你的身边,你却只能达到他胸口偏下的位置。 这几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克劳尔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鲜少外出,这令你有些担忧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而且克劳尔时常看你的眼神,会令你下意识的恐惧起来。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是你说不清的违和。 那是禁忌。 克劳尔已经向着成年的方向发展,在生活中,他偶然的某个动作也会不由得地强势起来,比如你切菜割伤自己的手,他会抿唇给你上药,不论你笑着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现在你和他站在一起,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你恍然无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克劳尔相处了。 夜空中冉起几颗小星星,你还在打扫家里,门一推,抱着书回来的克劳尔把书放在桌上,走到你身旁夺过你手里的工具。 “你去睡吧,妈妈。” 你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累,然而看着克劳尔那双不容置喙的乌蓝色瞳孔,你仿佛被扼制话语权了般,点了点头。 本以为自己要过会儿才睡得着,可当你刚刚躺下,困意就绵绵不绝袭来。 或许是真的累了? 你疑惑又迷茫,慢慢闭上眼睛。 已经是半夜,橘色灯光惶惶然,窗棂上倒映着一抹身影,挺拔的身影把手搭在床上人的肩上,俯身轻轻吻上床上人的脖颈。 他的眼神幽幽地看着你,手伸进床被里,一直往下。慢慢地,你紧锁起眉头,面色渐渐潮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地咬紧唇。 克劳尔抽出手来,淡淡看了眼指腹上的湿润。 第二天起来,你上厕所时,觉得不可描述的地方有些疼。 莫非是大姨妈要来了?不对啊,你这个月已经来过了啊。 你胡思乱想了会儿,就差把疾病给自己想出来,等到你收拾好自己,克劳尔已经做好饭菜,安静坐在位置上等你。 你朝他摆摆手,说自己不吃就先走了。谁料克劳尔眼皮一抬,冷淡的问你要去哪。 你笑着反问,“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就是跟邻居家有约出去玩玩而已。 他少见的眉头皱起来,一副欲言又止,可是你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挥挥手,转身走了。 你遇到了件很奇怪的事。 从邻居家采桑回来的路上,你撞到了位蒙面的男性,他身材高大魁梧,全身被巨大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他并没有理睬被撞在地上的你,而是向着远方慢慢走去。 在那之后,你回家便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脑子昏沉沉的,仿佛如灌千斤。 克劳尔伴你身边照顾你,神情看上去有些着急和不知所措,他时常看着你发红的脸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片安静得毫无人息的土地,暴露在地面上的一些零碎巨大石头栖息着懒懒散散的怪蛇,它们彼此交织着,数量庞大且杂乱。 黑色羽毛兀得从天降临,黑色青年落到其中一块巨石上,由利羽划出的尖锐气流扫开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蛇,那些蛇被削成几段,还在地上翻滚着。 空气中响起一声声幽冷的桀笑,带着兜帽的人性物也跟着出现,兜帽下是一片仿佛来自深渊的黑,那物形有四只上臂,为首的两只抱住,背后巨大的羽翼张开,烈火附着在上面熊熊燃烧着。 “路西法,你为何要踏入我的领地,来挑衅我?”萨麦尔声音充满冷意。 路西法拍了拍脚下的黑裤,摘下那眼镜,淡漠的乌兰色瞳孔冷淡地倒映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