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还是来了。 书院来了新先生,据李又安说,是山长的旧相识,也就是那位大国师。 我不知道国师他想做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他来之前,我想我该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带走了一只紫竹笛,就当做纪念吧。 坐在船上,我看着手中的竹笛发呆,突然,一阵桂花香味传入鼻尖,我便毫无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竹屋,烛火荧荧,我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小鱼,你醒了。” 是顾潇。他明明说过要放我走的。 “你想做什么?”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没有一点波澜。 “小鱼,你知道么,那日我们去的桃花寺,里面的住持就是虞国的国师,他一直在找你。”顾潇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我抬头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我无缘,可我还是让他在你面前说那些话,让你以为我们是有缘分的。他是虞国的国师,这一点,我并不知道,所以他说我们无缘的话,我不信。”他的语气很急迫。 国师的确和我说过,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 “哦,所以呢?”我问他。 “所以,我不打算让你离开我。对不起,我食言了。”他的眼中掺杂着愧疚和坚定。 “你要如何?”他还是想要食言吗? “和我回王府吧,我欠你的,我会更多更多地补偿你,好吗?” “是吗?”补偿?可笑,我需要的不是补偿。 “我已经有了想要成婚的人选,如果你这么想补偿我,不如把嫁妆替我出了吧?” 顾潇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手在微微颤抖,声音也隐隐有了暴怒的味道。 “他是谁?” “是又安,你派来盯我的人,可我和他倒是很有缘呢。” “你和他?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凑近,声音狠厉起来。 “如果,我一定要带你走呢?你是喜欢我的吧,小鱼说过,她喜欢我的一切。”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 “嗯,想和我一度春宵?呵,你的皮囊也不错,和又安相比,也不差的,是吧,潇哥哥?”我故意亲昵的环住他的脖子,冲他真诚的微笑。 他果然愤怒了,可是不消片刻,他又轻轻笑了。 “小鱼,就算你要结婚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做你的情夫,你说好吗?” “我当然不介意,只是要看我夫君肯不肯同意了。” “你真喜欢他?” “他很好,起码对我从不食言。” 顾潇脸上一下没了血色,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对不起,小鱼,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他关了门,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些话不过是托词,以后我又该怎么办。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一阵钻心的痛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捂着胸口,吐出血来。 我这是中毒了,谁又想要我的命呢? 顾潇很快就回到了房间,他看我前襟的血污,吓得不轻。 “咳……”。我止不住咳,身体摇晃得剧烈。 “小鱼,你不要动,我,你别怕,我让人请大夫,我不逼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顾潇头一次这么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看来我的样子一定很惨。 会不会有事我不知道,但很快我又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面前的青纱帐幔,已然明白我正身处王府。 顾潇坐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他异常激动。 “小鱼,你醒了,已经整整半月了,你终于醒了!” 他好像是瘦了,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未眠。 “我怎么了?”我的嗓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涩,只是许久未开口,说话有些不适应。 “是那国师,你的紫竹笛被他抹了毒,不过,现在你没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激动地要哭了,好像真的很在乎我,修长的手小心翼翼抚摸我额前的碎发,像侍弄什么珍宝。 “谢谢你救了我……”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否则,我……” “可是,顾潇,我希望你放我走,真的,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我打断他的话。 “可以,大夫说还有半月,你便可完全康复,到时,我一定送你走,连同你的嫁妆一并送到,好吗?” 他变得很温柔,眼中溢满柔情,一点没有犹豫说出这番话,这不像他的脾性。 “你说的是真的?” “小鱼,我骗过你,可这次是真的。” 半月很快的,我想。 然而,这半月的时间,我几乎再没见过顾潇,连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也听不到。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在最后一天,我见到了他。 我坐在小院把玩手中的瓷杯,听见有人唤我,转过头去,是顾潇。 他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