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虚弱了,不过脸色依旧很差,他笑着冲我招招手。 “小鱼,过来。”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从前,我叹口气,我该忘记才是。 我走向他,只见他拿着一本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仔细翻了翻,是礼单,是他说的嫁妆。 果然丰厚,地契、黄金都不少,还有名贵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若我猜的不错,这大约是王府的大半财产了。 “给我的?” “都是你的,我已将他们存放在梧州城,去那里找和庆公主,她会替你打点好一切的。梧州是个好地方,适合安家,你想找谁都可以,这些可保你半生无忧了。” “谢谢。”连地方都给我找好了。 “以后找个人好好过吧,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 “谢谢,再见。” 我带着他给我收拾的包袱和礼单,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我知道身后的目光紧紧追随了好久。 我没有去他说的梧州,只想顺着心意,走到哪儿是哪儿。 我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人浪迹天涯似的过了一年,听起来很久,其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见过许多人,听过许多事,认识了很多朋友,这样的生活是我喜欢的吧。 许久都未曾听闻顾潇的消息,只听说,当朝的成王隐居避世了。 路过梧州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他给我的嫁妆。一直没有来梧州,不知道他知道与否。 我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第二日上午,突然有客来访,此地我并不认识什么人,颇为疑惑。 小厮将我带入包房中,帘幕背后,隐约可见一位贵气逼人的女子坐立软塌之上。 她是? “虞姑娘,请坐。” “您是?” “我是顾潇的姑姑,庆和公主。” “民女参见庆和公主。” “免礼。虞姑娘,坐吧。” 我不知道庆和公主如何得知我的行踪,又要同我说些什么,带着满心的疑虑坐下。 “潇儿自小命苦,他的母亲有恩于我,兄长在世,我不能帮他上什么,他如今性命堪忧,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不知道庆和公主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顾潇好好的,如何就性命堪忧了。 “他很喜欢你,所以,虞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潇儿。”她的神情有些严肃。 “公主,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潇儿他为了你豁出命,你却不肯陪在他身边,虞姑娘,你是不是太心狠了?”庆和公主的声音逐渐严厉,还带着责备。 “我和顾潇说好的,他愿意放我走,这话公主您可以问顾潇。” “你知道吗,当初你中毒,那解药是潇儿替你求来的,那下毒之人说,你的毒他可以解,但必须潇儿也服下此毒,且不会给他解药。潇儿答应了,你的毒这才有解。潇儿他为你做到这般程度,他如今缠绵病榻,你真不愿去看一看他吗?” 原来那是他说的不再相见,是因为他也中了国师的毒,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他那时候,是抱着处理后事的心。 我犹豫了,他救了我,我该不该去看看他呢? “公主,我去。” 顾潇也在梧州城,他是被庆和公主接到此处的。 公主府里,我见到了他,他的样子已经不再似从前的如玉公子模样,干裂的唇,惨白的脸,还有紧闭的双目,他静静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好似下一刻就没了气息。 我心中的感慨万千,如今,倒是我欠他的了。 他似乎是梦魇了,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我附耳过去,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小鱼,别走,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别离开我,不要,不要……”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放下吗? 我在他床边坐了许久,终于等到他悠悠转醒。 “顾潇。”我轻轻喊他。 他茫然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闭着眼苦笑,眼泪沾湿了他的睫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住地喃喃自语。 “顾潇,是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小鱼,真的是你!”他先是惊喜,忽而转过身去。 “你怎么了?” “说好的,不再相见,我不会食言的,你走吧,也不必可怜我。”他的声音没有温度,那样冰冷。 “顾潇,我陪着你,好吗?我不走了,等你好了,我再走。”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应当是同意了。 晚上,我喂他药,他明显情绪是抵触的,大约是因为我的缘故,皱着眉喝下了。 “我可能很快就会死,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收着吧,不然我会走的不安心的。”我收拾药碗时,他忽然开口。 我大致了解了他的毒,御医说,最初众人都以为无力回天,不过,经过太医院一年的研究和调治,这毒并非一定会让顾潇丧命,可顾潇意志消沉,此毒对他仍有不小的威胁。顾潇的武功已然全废,即便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