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阮云芷:“……” “她答应你了?” “没回应。” “……” 已经过去这么久,岂不是肯定没戏? 可人家成竹在胸。阮云芷不好说打击的话,只委婉提醒:“八字没一撇,你总这么喊不太好吧?” 大少爷不以为然,“迟早是。怎么不好?” “……” 可以,这很蒋驰逸。 换个思路想,她倒是有些羡慕那个女生,能被人如此坚定不移的喜欢十三年。 不过,她没说。 担心给志在必得的大少爷添把火,会让那个女生感到困扰。 阮云芷换掉被咬得几乎破损的吸管,脑中灵光一闪,惊讶捂嘴。 “是,是我们学校的?” 大少爷挑眉,肯定点头。 阮云芷一脸兴奋,而后替他操心,“你可千万别跑到人家面前乱喊啊,真的不好。” 她说得郑重其事,人家只懒懒一声“嗯”。 路过二食堂,依稀可见侧门台阶下,竹影婆娑。 想起宋煜诚站在那里,第一次吻她,说喜欢。 阮云芷的心柔软了一片,笑意未及眼底,却记起已过的、未曾留意的细节。 为什么直到无人的地方,他才抱她、牵她的手? 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公开关系? 那之后的同意组局、苦心劝说又算什么? 她死死咬住吸管,上下牙齿左右磨动。 不知从何时开始,对宋煜诚的信任如同一只端在风中的天平。 左右晃荡,摇摆不定。 “烦死了。” 脑袋太乱,嘴巴不由自主帮忙分担情绪。 “怎么?” 本来打定主意不依靠外力的想法,在这一问中彻底破灭。 “你说为什么有人谈恋爱不愿意公开?” 她心里大概有些不好的预设答案,诸如“不爱”、“养鱼”之类。 但仍然暗暗期待蒋驰逸能意识到这个“有人”特指宋煜诚,然后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她宽心片刻。 可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回答极敷衍。 “不知道。” “……” 再开口时,阮云芷换了提问方式。 “如果你有女朋友,会和前女友保持距离吗?” “没有前女友。”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她用力磨搓吸管,不打算再开口。 他却突然说:“很少有人能一段恋情走到最后。” 这话很像某种侧面暗示。 阮云芷的心凉了一片,但嘴还热着。 “我们又不一样。” “我们是青梅竹马。” “十二年的感情无可替代。” …… 她不知疲倦的说着那些,他错过的岁月里,他们如何相识、相知、相伴、相恋…… 事无巨细,一桩桩一件件落在他耳中,如一根根锋利至极的针一下下刺在他心头。 蒋驰逸想要用力摇醒睡梦中的人,大声告诉她一切真相—— 她心里无可替代的十二年,在宋煜诚看来,只是秤杆的一端。 他会为了秤杆的另一端,隐瞒恋情。 甚至,为了秤杆的另一端,留她独自在酒吧,令她险些被拐。 可蒋驰逸只是沉默着。 他清楚记得,妈妈知道他生理上的父亲出轨的那一天。 家里的白色墙砖好像电闪雷鸣时的天空,上一秒崩裂,下一秒愈合。 如此周而复始。 从来光彩照人、行容优雅的妈妈,抽出刀架上最长最尖的那把,直直劈向房门上的锁。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声音在嘶吼。 一墙之隔的房门里,女人着了魔般尖叫。同一句话,起初是亢奋,这时是惊恐。 一墙之隔的房门外,妈妈的嘶吼声渐渐沉落,化为低哑的哭泣。 他看见,她的眼泪,像不值钱的珠子滑过臂膀,砸在地上。 门开以后,狂风暴雨真正来临。 印象中,妈妈的身形如不断反转的黑白空间,颠倒倾斜。 不太清楚是因为她的脚步的确不稳,还是因为他哭着喊着冲过去拉她。 他被随手推开,撞上墙壁晕了过去。醒来时,地震像是侵袭过这间屋子。 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白漆脱落,散在棕木地板上。大理石台面边缘有了裂痕,中央的彩釉花瓶碎落一地。 香水百合状若凋零,根茎叶片被踩烂,呛人的香气里浑浊着难闻味道,钻入敏感的鼻腔。 100英寸液晶屏上破满蜘蛛网,将落未落的碎片挂在外面,比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