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顺口一提:“你们俩周身血腥气浓得都能化为实质了,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到,是不是好人不知道,杀过的人可不少。”
他们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杀人放火的绝配。
“周先生,你识得那些恶心的怪物?”叶沅好奇。
“我也只是在卷宗上读到过,传说只要使用金针,控制人的神识五感,再用毒药炮制铜皮铁骨,将活生生的人,炼制成力大无穷的怪物,供人驱策。”周子舒皱眉,对药人很是厌恶。
如此残忍手段,早知便将那些玩意杀个干净,叶沅听言想起了些许往事,加之周子舒所言,从胃底到心里起了本能的恶心。
叶沅递给周子舒一瓶药,关切道:“这药能使你的伤口愈合快些,你自己清创以后内服外敷,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周子舒问温客行:“你有匕首么?”
温客行将匕首递出,扯出微笑:“你要清创么,阿絮你怕不怕疼,你若是怕疼。我就把手臂借给你咬着。”
这两个人......真肉麻,叶沅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叶沅寻了个借口避开温客行二人,往树林深处走了许久,她停下脚步揉了揉太阳穴,安抚剧烈的头痛。
“小小迷香,就能陷进去出不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身后传来几声嗤笑,是叶白衣抱剑坐在树杈上,嘲笑叶沅。
“不劳您费心,”叶沅面无表情地转身,咬牙切齿,“还未多谢叶剑仙救我之恩。”
老东西不知道怎么跟着他们到了义庄,见叶沅沉溺在幻象里出不来,抬手就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叶沅砸了过去,力道之大让叶沅有理由怀疑,老东西的石头带了点报复的味道。
他们出了义庄一路到湖边,叶沅感受到叶白衣的气息还未离开,就借口到这里会一会他。她面色不善,暴躁地看向叶白衣那张笑得欠揍的脸:“您一路尾随,意欲何为啊?”
叶白衣从树上跳下来,弯下腰盯着叶沅狼狈的样子好一会儿,出言嘲讽:“我就是想知道,同样活了这么些年,怎么有人可以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瞧瞧你这副尊容,活像个逃命的小兵。”
这么多年,他这张破嘴竟然没人给他缝上!叶沅忍无可忍,抡灯就砸,梦徘徊、迷心入妄各个招式轮番上阵,压着叶白衣就开打。
叶白衣抵挡攻势,十几招下来,他悲伤地发现,他打不过。
“哎哎哎!我不过说笑几句,你怎么就打上了啊。”
说笑?你个老东西长得丑,脑子也不好使么?
“你都是当人家长辈的人了,还这么暴躁,怕不怕你家孩子学坏啊。”
我家孩子都死绝了,树林外那两个杀过的人比我都多!
老东西敢说我暴躁,简直荒谬,我们云梦弟子个顶个的温柔!
......
叶沅面无表情,每听叶白衣冒出一句话,本就不爽的她火气就增长一分,小绿灯抡得一下狠过一下,直到叶白衣拿剑格挡休战。
叶白衣喘气,身上被砸得火辣辣地疼,不用看就知道叶沅砸得实打实。他看向叶沅,只见她额头肿起大包,身上还穿着乔装的丫鬟服饰,半边衣袖被鲜血染红,发髻因打斗变得凌乱。再回想前不久她衣衫整洁云淡风轻的模样,两相对比,实在是狼狈不堪。
叶白衣想着,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不禁笑出声来。
叶沅危险地看着他,缓慢抬起小绿灯,小绿灯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一闪一闪。
“好了好了我输了,不打不打不打。”叶白衣对于自己打不过的人,能屈能伸。
叶沅收起小绿灯,不耐烦道:“你不会只是想来笑话我的吧,到底想干嘛。”
“我救了你,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
“你到底是谁?”
叶沅叹了口气:“我叫叶沅,是神医谷桃源津主人,你徒弟容炫媳妇的半个师父。”
“那你知道容炫是怎么死的?”叶白衣追问。
叶沅提起轻功跑路:“这是第二个问题,下次再答。”
叶沅提着兔子回水边时,温客行早已不在,只留一面貌陌生的男子低头摆弄着什么。她看这人气质身形,有些惊讶:“温客行真的说对了,周先生的真容当真俊美无双。”
卸去易容的周子舒闻言笑了笑:“直呼我名字就好。”
“温客行呢?”
“他见你迟迟未归,去找吃的去了。”周子舒手中物件“喀哒”一声打开,是义庄的小匣子。
“这是——”
“吊死鬼的缠魂丝匣。”周子舒回答。
“那人真的是吊死鬼?”叶沅惊讶。
周子舒解释:“不是,那人太过于年轻,吊死鬼成名的时候,他还是个娃。”说着从匣子里取出一块不规则的残缺琉璃。
“琉璃?”叶沅看了看,似乎想起什么,“这就是琉璃甲。”没有疑问,她语气肯定。
“琉璃甲?他怎么会藏在缠魂丝匣当中?”温客行手提三只兔子走过来,惊讶道。
“鬼知道,”周子舒不在意地将琉璃甲抛了又抛,扔给温客行,“你拿去便是。”
温客行有些意外:“这家伙可是关系到天下武库的秘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争它争得头破血流,你就把它跟我还了——三只兔子?”
“兔子好歹还能填五脏庙,比这玩意强多了。”
叶沅点头赞同,没错,兔子多好吃,琉璃甲不好看也不好吃,留它作甚?
“阿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