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给我你妈妈的电话。” 肆月不明所以,有些懵:“干嘛?” 那双天生锋利的眼睛里,又暗又沉,她清楚地看到了心疼,不是错觉。 顾桢半开玩笑的语气,少年气很重:“问问她,她不要你,我捡走行不行。” 肆月又笑起来,甚至脸颊微微发烫。 晚风拂过,鼻尖都是他身上干净的香气,如此治愈,如此让人想要沉溺。 “以后心情不好叫我,不要大晚上跑出来吹冷风。” 肆月语气闷闷的:“下次就没有饭盒在了。” 下个瞬间又想起来,饭盒还在家里:“下次还有饭盒!” 那上扬的尾音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转念又想到:“那下下次呢?” 她竟然还想要他给她一个答案,是真的可爱不自知。 顾桢败下阵来,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睛:“说你想吃夜宵。” 肆月:“好主意,那下下下次呢?” 顾桢眼睛忍着笑意,冷淡出声配合她道:“说你想要散步。” 肆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顾桢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语气里尽是无可奈何的笑意,以至于听起来格外纵容:“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约我还要我给你找理由。” 肆月眼神真挚,如实相告:“我不会。” 这下,顾桢是真的没忍住笑,冷白月光下,男人英俊的五官依旧凌厉,染了笑意的瞳孔却比月光清澈明亮,嘴角翘起的弧度,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散漫不羁,坏也吸引人。 肆月被他笑得脸热,伸手捏了捏发烫的耳朵,试图人工降温。 “或许什么理由都不需要。” 她仰起脸,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树也不动,风也静止。 而他心无旁骛看向她的眼睛,未散的笑意显得瞳仁色泽格外柔和:“说你想要见我。” 每个字音都像一簇小小的烟花,照亮所有从未被人关切过的情绪,委屈在刹那间烟消云散,被来势汹汹的心动取代,世界好像只剩她和他。 “然后呢?” 顾桢久久看着她,漂亮的嘴唇说什么都像承诺,字音清晰,落在耳边:“我和崽崽随时为沈医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