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乂说着,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头楚楚可怜的云依容小娘子。 冯郎君啊,那可是冯郎君啊! 吕乂当真是不想接这个案子。 身为锦城县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冯明文身后的关系有多么地复杂?不但如此,而且他还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内幕。 再说了,也没听说这冯郎君有什么不良嗜好啊,比如说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之类的——当然,喜好定过亲的女郎这种事情咱先不提。 怎么他才从南中回来第一天,就干出这等事情?所以,一定是你们阁里的娘子没好好侍奉人家,这才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对不对? 老鸨一听,立刻就叫起撞天屈来,“吕明庭,你这是冤枉我们了,那个冯郎君,连阁楼的大门都没进,就直接叫那些人砸牌子。” “他还说了,阁楼里所用的诗句没经过他的同意,所以才叫人砸的,连阁里的娘子名字,都得要改名字。” “嘶!” 吕乂又吸了一口冷气,这么霸道? “为何?” “他说那诗句是写给张家小娘子的,他人不得随意使用……” 嗯? 嗯!! 吕乂猛大瞪大了眼。 这消息,好像有些劲爆啊? 然后再想起冯郎君准备向关家提亲的传言。 吕乂猛地又打了个激灵,劲爆,果然是劲爆无比! “所以说,你们还是得罪了人家不是?” 啊? 老鸨立刻傻了眼。 只听着吕乂义正辞严地说道,“此事有些复杂,待本府回去好好调查一番,再行处理,介时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着,带着人匆匆地走了。 玉瑶阁背后的金主,不是个普通人物,再加上众多的勋贵子弟参与,又牵扯出张君侯家的小娘子,吕乂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事的不简单。 这已经不是他所能解决的问题。 今天又是丞相回来的第一天,如今丞相正在皇宫里和陛下庆功呢,他又哪来的门路去宫里禀报? 但案子又不得不办,所以他只能先拖上一天,同时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又让人去锦城外的冯庄通知冯永一声,说由于他牵扯到一桩案子,不得随意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