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一边讲着，不慌不忙地一抬手，又给她转回去了。比原来还更偏向林子汵那一边。
后者见状想了一想，干脆直接歪坐在了文心远的位置上听他讲。
两个人终于“共阅一手卷”了。
林子汵一边听着程宇潇讲语法，一边心里发虚。
看来，程宇潇是真没把她当语法小白，只把语法简单地捋了一遍，根本没在细枝末节上纠结什么。
她心里有点泄气，一边嗯嗯啊啊地答应着程宇潇，一边盼着他能赶紧在自己露出破绽前结束这次惊险刺激的一对一辅导。
其实还是有收获的，但是不多。
“所以这个句子里，你的从句要修饰谁？”讲着讲着，程宇潇忽然问了一句，不紧不慢盯住了林子汵。
林子汵正神游。起先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发现不对后一愣，抬起头勉强接住了问话者的目光。
上睫毛一碰下睫毛，林子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定语，”程宇潇换了个说法，“要定哪个词？”
林子汵眼里依旧是一片迷茫。她看着程宇潇的眼睛，除了觉得好看之外脑子里再没别的了。
“嗯……”林子汵装作在思考，因为心虚，眼神往外一飘。
程宇潇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他嘴角轻轻一抽，往这边俯过身来，声音里夹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你…知道定语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