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隐去。
明月垂头丧气:“师父,你不要安慰我了,你背对着都能够打败我,我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和师父并肩作战啊。”
白予风认真地说:“你要相信,与你契合的神器,会使你事半功倍。”
“我真的是剑仙吗?师父。有没有可能我没有遗传父亲的天赋,为什么我明明练了几十年剑,我还是个小趴菜。”
“明月,师父不是剑仙,却能用仙剑。你是什么不重要,仙人种类的划分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你不能自我怀疑。师父练了几百年的仙剑,虽说不使用神力,但是能够预判你的动作,也应该是不可抗拒的神力的一部分。你已经很优秀了,在与你同龄的仙人中。”
明月咂嘴:“那还不是因为师父渡了我百年的修为。”
“当然不是,明月,”白予风拉起她,一个耀眼的六芒星阵在地面显现,二人径直升于空中,“修为只是延长了你的生命,并不是仙力,你看,这是咒术飞行。”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吹过,那六芒星阵內,有无数明月看不懂的古文,仿佛是一个精致的机械,明月轻踩过古文,是坚硬的。
“哇哦,师父你真的好厉害!又低调,又帅气,还很温柔,呜呜呜,我怎么有这么好的师父。”明月自顾自的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白予风双耳通红,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白予风带明月去异世集订制了几套加厚练剑服,随后明月又买了些毫无用处的小玩意,星星爬满头顶,二人来到一家居酒屋,要了些小菜。
异世集的居酒屋,有着各路仙人,师徒二人找了个隐蔽的包房,明月偏要坐在白予风同侧,二人喝着甜酒,赏异世银河。
天空像一条闪烁的河流,碧波荡漾。
东宫明月喝了点小酒,她心池荡漾,看着白予风高耸的鼻子和刀削般的下颚线,咽了口口水。
她注意到白予风的喉结在喝酒时,异常性感。
明月心怦怦跳。
白予风注意到她的目光,扭头问:“身体不舒服吗?”
明月摇头,手撑着脑袋,憨笑。
“疼吗?”
她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脖子还疼不疼。
明月突然心生一计,借着酒劲,她色胆包天,还没等他反应,她勾住白予风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
松开他,挑衅意味道:“现在平了。”
这个瞬间,白予风目光如电,他身子一僵,欲言又止,抿嘴,看着明月:“明月。”
明月抱怀,孩子般任性:“怎么啦,怎么啦,你能咬我,我不能咬你?”
白予风无话可说,手足无措。
如果明月此刻碰他,那便会知,他身体如一团火焰,燃烧滚烫。
他喝了口酒,转移注意力。
明月观察到他不自然和闪躲的小表情,心生得意。
她一定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翌日,东方天空还未完全明亮,她闻到一股饭香从风月殿传出。
带着疑问,明月穿着睡服,提起裙子,一脚深,一脚浅,走到架起的长廊上,跺脚抖掉裤子上的雪,抬头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风月殿里忙碌。
师父在做饭?
明月刚探头,身后传来赤子殷明亮的音色:“明月,偷看谁呢?”
赤子殷由天而降,收起翅膀,稳稳落于长廊。
“哪有偷看,我这是光明正大。”
子殷换了身民间妆饰,月白色大氅穿在她身上,红发全部盘在头顶,额前垂着一颗如鲜血的红宝石。
赤子殷看出了明月眼里的疑惑,解释道:“我离婚了,从今天起,我要入乡随俗。”
她拉起明月,大摇大摆走进风月殿。
硕大的风月殿內居然多出一张案子,案子上摆放着各种民间炊具,而白予风长发全部束起,穿了一身便服,正在案前忙碌。
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赤子殷。
“我好像在做梦。”她自言自语。
“明月,尝尝。”白予风很是自然,丝毫没有昨夜的尴尬,好像那件事情并未引起他内心任何波动,对待明月依旧如对待孩童。他瞬间盛好一盏汤,汤色透而明亮,碗里还漂浮着枸杞红枣虫草。
明月皱眉,她从小就不喜欢喝大补汤。
“师父,”她浅浅抿了一口,面对白予风期待的眼神,明月咂嘴,“这是鸽子汤吗?”
白予风点头,轻描淡写道:“你最近瘦了,多补补身子。”
在两人说话间,赤子殷已经走到锅边,看着锅里的汤,面露难色,又看了看案上其他食材,干咳两声:“我最近发现人间有许多美食,今天特意入乡随俗,穿人类的衣服,吃人类的食物。”
白转身,面无表情,瞬间盛满另一碗,递给她:“你吃肉。”
赤子殷扬起一边嘴角,她注意到今天一大早白予风使用神力毫不费力,想必是昨天她说的话奏效了。
“这肉一点也不好吃,”她咬了一口,又干又柴,没有咸味,以为是没有尝出味道,又吃了三口,确定道,“这真的不好吃,白予风。”
明月可不敢说汤不好喝,她捏着鼻子喝了两碗,匆匆把碗放在桌子上,召出清欢:“师父,我去练剑了。”
身影瞬间消失。
白予风看着剩下一煲汤,拿起勺子,浅尝,好像不太好喝,他皱眉,看着煲里大补的食材,歪头。
“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赤子殷走进,放下碗。
白颔首:“可以。”
“我不会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