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里了!”米亚带着从银行中取出的钱回到家,把它们砸在桌子上说。 诺特·霍夫曼这个跟班还是心里有数的,自从得知了那个画家并不想要跟马丁·埃森贝克见面之后就明白了对方没有想要攀附这个贵族的意思,也不会成为他的对手。既然这样,他也不介意给这个画家说两句好话,一个投稿了同性恋杂志又用心绘制了这种画作却不想要见人的残废想要什么是显而易见的,还有比金钱更加适合奖励给他的东西吗? 所以他很直接的劝说脑子里面正经历风暴在胡思乱想的马丁把礼物从珍贵的古董珠宝换成了支票——他还记得这位画家是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吗?给对方送珠宝这种东西哪有金钱合适有用? 至少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残疾的男人来说,用金钱可以买到的东西比珠宝可以换来的东西要有用多了。 霍夫曼心中祈祷这个画家最好一直都保持这种不想要见人的状态,这样对大家都好。 米亚也是这么觉得的,大家最好一直都不见面,当个线上买家就好,省得以后出现麻烦事。 不过现在这个马丁·埃森贝克已经被她给抛到了脑后,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钱了,可以带着格雷兹巴赫家搬到一个更好一点儿的地方去居住。来到这里快要一年的时间,才换了一个好一点儿的住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夏洛特总是说很羡慕她,因为格雷兹巴赫家的家庭气氛要比利特家好多了,但维持这样一个大家庭要付出的代价也比利特家大,他们住的房子在卫生条件方面可没有利特家好。至少利特家住的那栋楼不会出现老鼠这种东西! 米亚甚至还在这笔钱里面塞了一点儿自己用美元去换来的存货,确保在一段时间里面他们在经济条件上都是富足的,不会出现什么付不起房租跟食物短缺的问题。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考虑租房子的地点了!”她环视了一圈儿发呆的家人微笑着说。 看来冲击有点儿大。 岂止是大,简直就是非常的大! 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搬家?新的公寓?那幅画那么赚钱吗? 其他人也一阵发呆,突然之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大家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全都懵掉了。 但是诺伊尔是那个清醒的人,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到底写的是什么样的小说,那幅画是为谁创作的?” 魏玛德国的文化艺术创造热情空前高涨,这也就意味着走入这个行业的人也异常的多,那么问题来了,米亚凭什么能够靠着一篇文章赚到这么多的钱,继而得到了一个绘制油画的工作? 这是一个还没有从学校毕业的孩子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吗? 她在那些已经在这个行业中打滚了很长时间的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势! 而且这孩子从来没有给他们看过她投稿的杂志或者是报纸,这让诺伊尔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质疑女儿的能力,这孩子一直都很努力,但这件事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他都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 诺伊尔没有打算就此对孩子进行什么谴责,但是至少要让他知道真相,避免到时候他对事情的冲击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嗯,一种给少数人群提供情绪价值的文章类型?”米亚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比较委婉的答案。 诺伊尔是个钢铁直男中的钢铁直男,据说在上战场之前还是个虔诚的教徒,她担心说出实话可能会刺激到他——毕竟她写的小黄文是借用了他的名字投稿。虽然没有写全名,但是诺伊尔·G这种名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万一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字被用在这上面,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晕过去? 米亚小心的看着诺伊尔,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反倒是比之前放松了很多,也松了一口气。 还行,接受程度挺高的。 就是父女两人的思想差的有点儿远。 米亚以为诺伊尔已经明白了她的暗示,诺伊尔以为她是在为一些发行在类似修道院跟教堂之类的刊物供稿。全家就属这个女儿对宗教的信仰最虔诚,在假日的时候经常去教堂帮助修女跟嬷嬷们做一些工作......这么想着的格雷兹巴赫先生完全忘记了他的第二个问题,那幅画是为谁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让诺伊尔选择性忘记了这个问题,反正大家是开开心心的收拾起来了行李。 顺便思考一下,该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房子? “要有阳光!”克莱尔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她想要一个有阳光照射的大房子! “会有阳光的。”安娜慈爱的摸了摸克莱尔的头说。 这可怜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们还住在乡下,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但是几年后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土地,来到柏林讨生活,就只能住在阴暗潮湿的房子里面。现在他们有了机会,即使不能住进那种带着花园的别墅,但是找一个有着阳光的公寓还是不成问题的。 安娜算了一下家里面的积蓄,加上米亚带回来的钱,够他们过上一段不错的日子了。这种不错的日子指的是有温暖的房子住,不需要每天计算着时间投币用电,还能吃上肉跟香肠,而不是每天都跟土豆还有各种打折面包战斗。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公寓。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