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其他食客则捂住鼻子,满脸的厌恶。 老板娘则迎过去,飞快地将银毫收起:“羊汤五文,饼两文,牛肉一斤五十,合计七十二文。” “快上来,我们兄弟快饿死了。” 赵小五则同样捂着鼻子,但却不敢说什么。 因为人家是拾掇夜香的。 往往在深夜,天将亮的时候将夜香倒走,故而浑身都充满了臭味和骚味。 随着时间的浸泡,这种味道越来越重,根本就洗不掉。 就算是市面上的香胰子,也是没用,还是能够闻到,似乎已经是进入骨髓了。 虽然许多人鄙视其人,但却无人敢欺负他们。 夜香行会的存在,虽然会剥削他们的钱财,但同样却维护了他们利益和安全。 北京城百万人,每天收拾夜香的人就超过了两千。 “嘿,个个都嫌弃咱们,但却离不开咱。” 为首的男人冷笑道:“没咱,这北京城就是粪坑尿洼呢!” “是咧。”另一人面色不悦:“穷苦力,赚的钱还没咱们多,天天操劳,早死的命。” 这边赵五吃着羊肉汤,然后招呼小荷过来,将一块羊肉塞入她的小嘴,然后掏出来一块东西。 “这是啥?怎么那么香?” 小荷嚼着肉,一双眼睛瞪了极大,看着面前的这块透着香气的东西,格外好奇。 “这是香胰子,一块就要一毫钱。” 赵小五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道:“用这个洗手什么的,香的很,能留一整天……” “嗯!”小荷低下头,将香胰子收下,然后将一块香囊扔给他:“这里面加了香料,可以去蚊子。” 赵小五傻笑起来。 这边,看着女人拿着东西回来,女人奇道:“这是啥?” “香胰子,贵的很,闻着可香了。” 老板则剁着骨头,笑道:“我听人说过,这玩意儿确实很贵,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这个。” “赵小五这小子还算有良心。” 夫妻二人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们夫妻二人本是跑运河的船家,随着海运的兴起,再加上船越造越大,他们这些小船家根本就拼不过,只能凭借着手艺开了一家羊肉馆。 如此一来,反倒是安生了。 攒了不少的家底。 “赵小五家里还算可以,你爹我给攒了不少嫁妆,绝不丢你脸。” 男人笑着:“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 “爹,你说什么呢!” 这时候,小荷倒是害羞了。 翌日,天大亮,羊肉馆才刚刚收摊。 早上喝羊肉汤的也不少。 赵小五则握着香囊,一整天神不守舍。 掌柜的见之,立马晓得自己的侄子是思春了。 “是张羊肉馆那家不?那姑娘长的倒是水灵。” “到时候我给你送一件龙凤呈祥的自鸣钟,让你好好的风光一把!” “谢谢叔!”赵小五笑得很开心。 到时候可以坐铁马来回家结婚,也可以让爹娘做铁马来京城。 快得很。 这日子真是快活! 只是,不知何时能在北京买座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