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呢?”
张起真看到瞎子也来了,想看到亲人一样,水润灵动的大眼睛立刻蓄满泪水,拽着他的衣袖,用手指着陨石让他看:“瞎子,我哥他进去了,他进去了,怎么办?”
瞎子见小姑娘满脸泪水,急的话都说不清,张起真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他舍不得她吃苦,更舍不得看她难过,温柔的说:“真真,别急,你哥他不会有事的。”
轻柔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如果他没带眼镜,一定是满眼柔情。
张起灵不在,他就要守护好她。
小花看瞎子满脸温柔,给真真擦着眼泪,生怕擦疼了她,对他印象改观了不少。
吴邪和胖子互看了一眼,颇有些吃味,小真真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他俩,却对瞎子满眼的依赖,又看瞎子收起了他平时的吊儿郎当,温柔的给真真擦着眼泪。
心里诽谤着:“小哥你再不出来,你家小姑娘要被别人拐跑了,”也暗暗下决心要替小哥守护好真真。
黑瞎子看了一眼洞口,轻声的说:“真真,不用担心,你哥他会出来的。”
张起真听到他会出来,眼睛一亮:“真的吗?”
黑瞎子揽着她的肩膀:“我绝不骗你!我可以用花爷的名义发誓,要是张起灵不出来,就让花爷一辈子不能人道!”
这誓言起得够恨,但莫名有些说不出的问题。
吴邪和胖子都下意识地向小花的下半身看去。
黑瞎子真够缺德!拿小花起誓。
张起真的眼睛红红的,好似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颇是可怜,听到瞎子这样说,一下笑了出来,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小花正要发火,瞧到小丫头笑了,也就没给黑瞎子计较。
难道起个誓言,他就不能人道了。
吴邪连忙问:“陈文锦呢?”
黑瞎子指着陨石:“她不会出来了,这就是她的终点。”
黑瞎子和小花要走问他们:“你们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要等我哥出来,如果他不出来,我就炸了这陨石,我让西王母给我哥陪葬,我让她永远的长生。”张起真看他满脸担心,斩钉截铁的对他说。
她虽然拿西王母无可奈何,要是哥哥真不出来,大不了给她玉石俱焚。
小花望着她,她表面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坚强,性子还这么烈,难怪爷爷要让他对她礼让三分,不错。
“我上次就没等到他们,这次说什么也要等他出来。”吴邪听着真真的话,也坚定的说。
“我也等。”胖子听真真要炸了这陨石,心中一震,也坚定的说。
黑瞎子看着真真双眸含着清透的水光,听着她的话,如果张起灵不出来,她真的会做这玉石俱焚的事,张起灵就是她的命,叹了口气,本来他是要陪她一块等的,见吴邪和胖子陪着她,他也就不陪她了,吴邪和胖子他信得过。
他语重心长的说:“我把补给留给你们,快吃完的时候赶紧走,真真,等你们出来,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这丫头最爱吃糖葫芦了,只要心情不高兴,张起灵就给她买糖葫芦吃。
张起真勉强的笑着:“你要注意安全。”
黑瞎子和小花一块往外面走着,小花开始秋后算账:“谁让你拿我起誓了,经过我允许了吗?是想一辈子都欠我钱吗?”
黑瞎子立马赔笑道:“花爷,一时口误口误,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再起个誓,让我不能人道好不好?”
小花瞥了他一眼:“不必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黑瞎子痞痞一笑。
小花非常好奇他和张起真之间的关系,就问:“你和真真他们很熟?”
“熟的不能再熟了。”黑瞎子想着和她们刚见面的时候,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他们夫妻俩身边,他很喜欢他们两个,虽然张起灵淡淡的,不爱说话,可他的小姑娘偏偏是个话痨,经常都是小姑娘在说,张起灵在听。
他有时也会逗逗小姑娘,看她被他气的直跳脚,甚是可爱,他疼她就像疼妹妹一样,见不得她难过,更见不得她被别人欺负,谁要是敢欺负她,我黑爷就让他生不如死。
他曾经让小姑娘给他看过眼睛,小姑娘说:“瞎子你的眼睛不是医毒所伤,是被青铜门里的光所伤,所以是治不了的。”
黑瞎子听了大失所望,颓废的坐在那里,谁让他好奇,非要跟他们进青铜门,现在好了,搭上一双眼睛,说来也奇怪,天越黑,他看的越清。
张起真见他了无生气,便逗着他:“瞎子,你知道什么东西在夜里看的最清?”
黑瞎子懒洋洋的问:“什么?”见她眼珠子转了转。
张起真的小脑袋瓜子转呀转,促狭的说:“猫头鹰呀。”
黑瞎子想到猫头鹰的样子,吓的一激灵,跳起来追着她:“臭丫头,竟然说我是猫头鹰。”
张起真躲在哥哥的身后,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伸着小脑袋哈哈大笑:“瞎子,你现在还难受吗?”
黑瞎子知道她是在逗他开心,望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淡然如水,一个暖如冬日的骄阳,他俩都有一颗世间最纯净透明的爱人之心。
他心里暖暖的,眼波里情意闪动:“不难受了。”
张起灵淡然如水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有的时候人隐藏的再好,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真实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