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意识在动?! “我怎么了?!”晓峰惊恐地问。他听到安聆的脚步声,然而竟听不出她从哪个方向来! 我呢?!难道还在梦中?!晓峰才发现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身体呢,我的身体呢……!? 他眨眼,忽然有了感觉,又张嘴,喉咙痛得厉害。 口渴!视觉开始发挥功用,他尝试转头,居然成功了! 这是安聆的房间! 安聆的床!我躺在安聆的床上吗!? 我躺在安聆的床上!! “你醒啦” 安聆的声音响在耳边,随即安聆的脸就出现在侯晓峰眼前。安聆俯下身,就有温热的毛巾贴到侯晓峰的脸上。 侯晓峰突然惶惑起来,“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定是个梦,我还在梦中! 我一定还在梦中! 是的,我一定还在梦中!! 安聆的脸贴过来,贴上晓峰的额头,随即就有什么东西爬到晓峰的脸上。 是眼泪!安聆哭了! 过了好久,也许只是片刻,或者更久。 晓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他问安聆:“我怎么了?” 安聆如被惊醒,慌忙直起身背过去胡乱擦拭脸上的东西。晓峰抬手摸她,可是手在哪儿? 晓峰擎起头,看到一张被子盖住一个躯体。这个梦还没有糟糕到极点,还没诡异到只剩下一颗头! 他暗自庆幸,至少身体还在! 但愿我能支配这梦!他这样想时,安聆正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她躲躲闪闪不敢向他转脸,晓峰看到她在对他做什么,他的眼只能看到安聆的身体,看不到她的双手。 一股难闻的气味灌进鼻孔,那气味好像还有余温——是屎尿味! 她是在……!晓峰忽然脸上发烧,不由闭上双眼,头就落回原处。但愿她……没看到那…… “别他妈虚伪了!”晓峰在他耳边无情地拆穿他这无耻的谎言!“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时刻吗!” 突然另一个晓峰在他另一侧耳边讥讽说:“你他妈最好巴望着你那玩意儿还管用!” “胆小鬼,丢到梦里还是胆小鬼!” 可万一不是梦呢?晓峰心里辩驳。不料却被他们听见了。 梦里又如何,现实又如何,对你这废物而言,有区别吗!?他们盯着他紧闭的双眼,使他无路可逃。 耳中传来开门声,是安聆出去了。 “是啊,梦里又如何……”晓峰悲哀地想。 好一会儿,安聆回来,端着一盆水。 (本段内容已删除) 刺痛,酸涨难忍!侯晓峰猛然醒转,一切如潮水迅速退去…… 只余下最后安聆坐上去的那一个画面,久久凝固在脑海深处……如风浪中的礁石。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侯晓峰在黑暗中捂住脸痛哭。 股间刺痛,酸涨难忍。那人是有名的重腿,那一记撩阴腿说是无意,晓峰知道那人是心存嫉妒。 无论陪练对象是谁,他从来都是预先在护裆里面另外加垫自制的护套,否则后果可就难说了。 黑暗中,侯晓峰掀开睡毯,起身坐在床沿,双脚精准钻进拖鞋。就好像它们一直就在那里,不曾移动,不曾离开。 侯晓峰没有开灯的意愿,他宁愿就这样溺隐在黑暗中,或许内心能获得少许安息和宁静。 他怕光,或许是怕光明。他在黑暗中思念安聆,光明会让他感到窒息,会让他感到羞耻…… 已是凌晨两点。 侯晓峰穿上衣服,出门上到租住公寓的楼顶,坐到女儿墙那一个他常坐的位置。又或许那里只有他曾经坐过。 漫天繁星清冷,有谁知道,它们每一颗,彼此在时空中的距离? 侯晓峰仰望遥远天际的星空,久久凝望; 究竟是明亮一些的更近,还是暗淡一些的更远? 为何你在面前,如此遥远…… 安聆…… 我独自一人,在星空下呼唤你,才敢承受羞耻的折磨…… 安聆………… 一颗星,独行于南天,划过星空,直向北而去…… ……它,如此与众星不同。 “如因,你许的愿,能实现吗……?” 侯晓峰轻轻地、悲伤地说。 有星光闪烁,顺而无声,不知落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