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名。不知他殿试的发挥怎么样,要说配得上我们嘉和,非得是状元郎才行,最差也得是探花郎。”
不敢再劝,怕哪句话又勾得二公主难过,姬昭明试图转移话题。
二公主兴致缺缺:“就是个酸书生,没什么好的。”
“酸书生?你之前还说那个人有些文采的,说是很上进。怎么现在成了酸书生?”
“念几年书就傲起来了,不是酸书生是什么……你做的这些事要都是小道末流,那什么才是定国安邦之才?在你面前装清高,书都白读了。”
有了关键词,姬昭明就知道说的是谁了。原来就是物理讲座那天的莽撞考生。
“竟然是那个人?知错就改,当众丢了脸,还能虚心受教,也算有可取之处。年轻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心高气傲些不奇怪。若能一朝醒悟,从此脚踏实地,我岂不是成就一桩美谈?”姬昭明那天赢的是全方位碾压,对方最后的态度又挺好的,所以她不仅没记仇 ,印象还挺好。
听姬昭明一说,二公主又没那么讨厌卜承英了,坐直身体挪了挪位置,把姬昭明揽进怀里。
“他是中书令卜大人家的独子卜承英,做些酸文章,算是有点儿文采。他家家风清正,几代单传,也都没纳妾。我之前就是觉得他还算上进,家里人口简单,做驸马挺合适的。他读他的书,我还是常常来找你玩,互不打扰。”
原来二公主当初提起人的害羞模样,都是大姑娘提起自己婚事的害羞。至于人,就是个“娶”进家门占着驸马位置的工具人罢了。
姬昭明拍拍二公主的手,得了些空隙后,转身侧对着二公主:“嘉和,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希望你能幸福。相敬如宾确实可以过一辈子,可我更希望你能和相濡以沫的人在一起。你值得一个千好万好的人,把你捧回家去,当眼珠子一样珍之重之、敬之爱之。你是最好的,你也值得最好的。”
二公主又开始瘪着嘴了,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昭明,你是最好的,你也值得最好的。我是公主,这是我的责任,我是姐姐……”姐姐不能欺负妹妹 ,你是我最喜欢的昭明妹妹,我要保护你的。
姬昭明以为二公主是想说六公主嘉礼,笑着安慰她:“好啦,不用担心那么多。六公主还小呢,当然也不会是她。到时候呢,你就当是普通的相看,那个突厥大王子若是特别好,你若是特别喜欢他,咱们就想办法让他留下做驸马。他若是不招人喜欢,就乖乖回去找别人相亲。我可是小司空大人,有我在,大藜不受人胁迫,我就是防线。”
二公主不高兴地捂她的嘴:“胡说什么,边境那么多将士,用不着你当防线!”
姬昭明笑嘻嘻:“将士在边疆保家卫国,我在上京一样是保家卫国呀。国家大义该用一腔热血去填,而不是用女子的眼泪。朝廷给我发俸禄,我当然得为国为民死而后已。所以啊,嘉和尽管放心,有昭明在呢,那个突厥大王子别想越过我欺负你。”
姬昭明以为自己这么说,会让二公主特别有安全感。
结果二公主气鼓鼓得把她推出去了,虽然没用力,但是真的动了火气。“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快走!”
笨嘴拙舌的姬昭明傻眼了,她第一次发现二公主的心思这样难懂。有史以来,第一次哄人失败的姬昭明,摸不到头脑地离开了。
晚膳的时候,二公主又跑去清宁宫了,圣人也在,三人饭后在一处说了好久的话。
直到三月十五的殿试,姬昭明都再没跟二公主见到面。就算她主动去找,得到的答复也都是“二公主和六公主一起去练骑射了”、“二公主和六公主去买东西了”之类的答复。
姬昭明见不到人,又不知道怎么惹恼的人,只好写信给二公主。甭管信多厚,公主府管事都笑眯眯得收下,回信一封都没有。
对于二公主的单方面闹脾气,姬昭明莫名其妙也没有办法。想着等突厥大王子过来,自己到时候见招拆招,只要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二公主心情好了,应该就不会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