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玉衡道:“不,他不仅是君子,他是个圣人。” 见天子抬看向自己,傅玉衡正色道:“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若这都不算圣人,世间哪里还有圣贤呢?” 猴哥是桀骜不驯的,是极具反抗精神的。 可是他桀骜不驯的人,他反抗的对象,都是上层的强权阶级,是蔑视苍生的压迫者。 反而对于那些普通人,猴哥总是怜悯的,是尊的,是怀着无限善意的。 他嫉恶如仇,他惩奸除恶,保护的都是普通民众的利益,是想要还他们一片朗朗乾坤。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来。” 傅玉衡突然想起了这半首诗,不自觉念了出来。 天子道:“这诗是你做的?倒是和《大闹天宫》的意境颇为相合。” 傅玉衡摇了摇头,讪讪道:“这倒不是我做的,我可不敢领受这名头。” 为防天子追根究底,他直接编了一个来历,“事说来离奇,在我决心要拍《游记》时,有一天晚上做了个梦。 这诗是梦中所得,一共有八句,这是后四句。” “哦?”天子来了精神,“那前四句呢,快念来听听。” 傅玉衡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 “一从大地起风雷,有精生骨堆。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天子低头把这八句诗念了一遍,忍不住又念了一遍,赞道:“好诗,当真是好诗。作诗之人不但有扫清天下的志向,更有悲悯众生的慈心。” 说完,他又看了傅玉衡一,调侃道:“想来你这惫懒货,也是做不出这等好诗的。” 这首诗和傅玉衡的心性,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傅玉衡了,玩道:“陛下太了解臣了,在您面前,臣觉得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压力好大。” 天子哼了哼,“怎么,你还有么事想瞒着我?你可知,欺君何罪?” “不敢,不敢。”傅玉衡举手投降,露出瑟缩之态。 天子被他逗得哈哈大,正要再调侃他两句,绿萝在门求见。 听见绿萝的声音,傅玉衡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直接就把门拉开了。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公主那边有么事找我?” 绿萝手里提了个食盒,见怪不怪地道:“公主那边很好,只是怕陛下和您累着了,就叫婢子来送些茶点,顺请您二位歇息片刻,再忙不迟。” 天子恍然回神,起身活动的片刻,道:“不知不觉的,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呀。” 他看了一博古架上放着的座钟,“你这个钟,他怎么也不报时呀?” 傅玉衡道:“书房这地方,还是安静点的好,我把它里边改了一下,不然报时的时候,动静太大了。” “你还会改这个?” 这时候的钟表,都是洋贩过来的舶来货,里面的构造极为精妙,寻常工匠根本不敢下手。 内务府倒是有些匠人会修理,但也不敢大动干戈,恐怕差了一个零件,整座钟表就坏了。 傅玉衡往那边看了一,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么难的?只要摸对了原理,造出来一个也不难。” “你还会造?”天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也就是费点时间罢了。”傅玉衡道,“我的琉璃工坊里已经弄出了蒸汽机作动力,想来过不了多久,大块平整的玻璃就可以量产了。” 天子皱了皱眉,“也对,你能造出玻璃来,自然也会造钟表。” 傅玉衡道:“臣的意思是说,蒸汽机的应用十分广泛,有了它就可以带动车床,各种精妙的零件都不在下。 钟表的内部构造再怎么精巧,也不过是无数零件组合在一起罢了。 只要能把这些零件造出来,随从内务府拉出一个工匠,都能把它们按照既定的顺序组合起来。” 其比起蒸汽机,最好用的能源还是电。 只是,建设发电工程,需要的资源和劳动力太多,以如今的生产力,根本就负担不起。 他虽然指望积累积分,也没想着因一己之私而造孽。 且看着吧,且看他有生之年,大夏朝的生产力,够不够开发电这种能源。 天子的目光亮得像夏日正午的太阳,“你准备么时候……” 傅玉衡直截了当,“等我老婆生了之后。孩子一天不降世,我是一天都不会离开家的。” 天子“啧”了一声,“行了,过来继续写剧本吧,写剧本可不用离家。” 还有示意绿萝把适合放下,“行了,你回去给上阳复命,就说我们自有分寸,叫她不用担心。” 但只看那周扒皮的架势,也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 绿萝担忧的看了傅玉衡一,傅玉衡给她使了个色,示意她赶紧出去。 主子都发了,绿萝也只好行了个礼退下了。 天子哼了一声,“你府上的奴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