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的尿性,休沐日肯定是宅在家里,和清客高谈论阔。 贾赦先是去了宁国府拉上贾敬,接着连弯都没有拐,直接就去了贾政的府上。 在路上他就把事情和贾敬说清楚了,把“放贷损阴德祸及子孙”的话也说了。 听说是傅玉衡说的,贾敬也重视了起来。 两人跟着进了贾政的书房,把那些清客相公赶出去之后,直接开门见山。 贾敬问道:“政弟,他婶子放贷的事,你知道吗?” 贾政的目光躲闪了一,正言辞地说:“我自来也不理俗务,对这些事不清楚。” 他这招糊弄贾赦足够了。 只可惜,贾敬不是贾赦,一眼就出了端倪。 他也不和贾政废话,当即就冷笑了一声,“你若是要断子绝孙,就继续不理俗务,让他婶子放贷吧。” 说完这句,他拉着贾赦就作势往外走。 贾政大惊失色,赶忙拦住,“敬大哥哥慢走,哥哥何出此言呀?” “何出此言?马大师说的话,还能有假?” 在贾敬来,傅玉衡得知这些事的途径肯定是马介甫。那么是他说的,还是马介甫说的,也就没有区别了。 既然如此,他直接就选了对贾政震撼力更足的马介甫。 果然,贾政才亲眼目睹过马介甫做法,还贾代善那里知道,马介甫之所以性情跳脱,是因为他的修为经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返璞归真呀! 就算他不是修中人,也许多神话故事、志怪话本中过,不知多少修之人,追求的终极目标是返璞归真。 这样的高人说的话,一定是颠簸不破的至理。 震惊慌乱过后,贾政的神色逐渐坚定,“敬大哥哥你放,我现在就去找那蠢妇,让她立刻断了这损阴德的营生。” 说完,他对贾敬拱手一拜,转身就走。 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贾敬微微皱了皱眉,扭头贾赦,“他平时对王氏就这样?” 常言道: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妻者,齐也。 妻子不同于姬妾侍婢,是和丈夫夫妻一体,不可轻侮的存在。 别人若敢当面侮辱自己的妻子,即不直接拿刀砍他,也要横眉竖目,当场绝交。 是妻子当真犯了什么事,做丈夫的在人前也应该维护。哪怕回家之后就一杯鸩酒把人送走,也轮不别人来指摘。 像贾政这种,当着别人的面辱骂自己妻子的,在贾敬这个熟读圣贤书的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远的不说,只说他的妻子吴氏,性情既软弱,为人糊涂,不知道多少次把他气得头疼。 他背着人在自己屋里,一开始的耐教导,如今的见她就烦,也未在人前说过她一句不好。 顶多也就是在贾珍成婚之后,迫不及待地把管家权连同宗妇之权,一起交移给了贾珍的妻子而。 不管吴氏怎么不甘,贾敬清楚她就不是做宗妇的料子,自然不为所动。 那么,前吴氏尽宗妇之责时,为何没有出差错呢? 当然是贾敬暗中帮她撑着啦。 相比于贾敬的震惊,贾赦倒是见怪不怪。 “老二不是一直这样吗?什么事都有他媳妇儿替他冲锋陷阵,出了事还有老太太替他兜着。 他只需清清白白地站在干岸上,等着享受这两个女人替他争取来的好处就是了。” 这话说得无不嘲讽,贾赦冷笑连连,根本就懒得遮掩。 嘲讽过后,他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嘿嘿,如今老太太算是把他透了,经不管他了。” 但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现,贾敬正阴着脸,目光沉沉地着自己。 “敬大哥哥,你……你这样着我干嘛?” 贾敬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亲弟弟。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万万不可露出这等幸灾乐祸之态。” “啊?”贾赦一惊,目光有些虚地处游弋,“好……好……我记住了。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乱说话。” 只是他的虚未免也太过外露,贾敬皱起了眉头,冷不丁地问道:“你底都在谁面前抱怨过了?” 知必然瞒不过,贾赦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就是……就是和五郎一起喝酒,喝多了难免嘴瓢嘛。” 贾敬松了口气,“那没事了,寿宁侯不是那等多嘴的人。” 贾赦长这么大,狐朋狗友不知交了有多少,真正知的,却只有傅玉衡一个。 他听见贾敬夸赞傅玉衡,比夸自己还高兴呢。 “嘿嘿,我之所以跟五郎说,也是里白他是个信人。” 贾敬白了他一眼,“了,没夸你。政弟这边你着点儿,我衙门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拂袖走。 贾赦撇了撇嘴,底没跟着离去,叫小丫头上了一碗新茶,他就坐在书房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