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得出来,江逾白对这个家是很喜欢的。 别的不说,光从这张合照来看,江逾白笑得很真诚,他真心地望着那对母子,好像发誓要永远保护着他们一般。 这多半是他这辈子难得的真情时刻了。 岑沅看了一会照片,才移开了视线。 他其实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揭了江逾白的底牌。 这段时间以来,好像一直有人暗中帮他,在他没做好的细节上修补,甚至助他一臂之力,找到了江逾白的这个家。 岑沅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对方也看不惯江逾白的所作所为,那他们刚好可以联手。 岑沅并没有等太久,不多时,面前那栋楼房的闸门被打开,一对母子手牵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母亲很年轻,或许也有可能是保养得好,总之看起来像是才三十左右的样子。 儿L子则是差不多有四五岁的样子。 母子俩一路牵着手,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看起来像是要去买东西。 岑沅戴着口罩坐在长椅上,一点也不显眼。 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对着那对母子拍了一张,然后发给了江逾白。 如果江逾白对这对母子是真心的话,那他肯定沉不住气。 事实证明,江逾白对这对母子还真是上心。 岑沅刚把 照片发过去,下一秒江逾白就打电话过来了。 岑沅不紧不慢地接起了电话,语气从容:“喂?” “◭” 原来就算是像江逾白这样的变态,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也会变得不淡定。 只不过江逾白不淡定,岑沅可是淡定得很。 岑沅悠闲道:“你说呢?” 江逾白明显是慌了,恶狠狠地警告道:“你不许做什么!!” 岑沅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我既然能找到这,就是抱着要做点什么的心思来的,不然我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很快,江逾白那边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动静,像是急着赶过来,然后把什么东西碰倒了。 他语气慌张道:“岑沅,你不许做什么,我马上就过来!你要是敢做什么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岑沅轻笑了两声:“真吓人啊!那你可早点过来,晚了一步,可能就会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场面了。” 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任由江逾白怎么打,岑沅都不接了。 任由江逾白独自慌乱。 对于江逾白这种人,怎么能让他那么痛快呢? 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下才行。 岑沅就那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那对母子去不远处的商店买了一袋子零食,然后又返回来,进了楼。 二十分钟后,江逾白赶到了。 如果说以前的江逾白浑身上下像个最整洁的绅士,那么现在的江逾白就像是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 他大概是太着急着赶过来了,流了一身的汗水,有的汗水滴进了眼睛,让他的眼睛酸涩通红,衬衣扣子也在奔跑的途中变得歪歪扭扭的。 岑沅一脸闲适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江逾白,然后笑了。 这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唯一一次真情实感的笑容。 相比起岑沅的闲适淡定,江逾白就要狼狈多了。 他的眼睛因为进了汗水而通红,死死地盯着岑沅说道:“你没做什么吧?!!” 岑沅懒散地向后靠在了长椅上,甚至翘起了一个二郎腿。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逾白:“你说呢?” 说着,他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拿在手里慢慢地把玩着。 江逾白看到水果刀的时候,瞬间呼吸都差点停了。 随即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手抖着掏出了手机,给那个女子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得知那对母子现在平安无事的时候,江逾白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在岑沅面前太过被动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站在岑沅面前,试图居高临下,给岑沅造成压迫感:“岑沅,你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当红艺人,你舍得把自己璀璨的前途赔在这些事上面吗?” 可惜,即便江逾白站着,而岑沅坐着,他还是没能够压迫得了岑沅。 原因很简单,岑沅现在才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谁掌握了主动权,谁才是从容不迫的那一个。 岑沅甚至还惬意地笑了笑,然后才对着江逾白说道:“别试图给我套上思想枷锁。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我才是光脚的那个人,懂了吗?” 江逾白呼吸猛地停滞几l秒,然后勉强找回了一点底气说道:“岑沅,别天真了,你就算不在乎你的事业,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的母亲和妹妹了吗?” 江逾白还是像以往那样,试图用温瑾瑜和江萌萌来牵绊住岑沅。 可惜,这一套在今天已经不管用了。 岑沅面色都没有变一下:“你应该也知道我搬出那个家了吧?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因为那个家而处处受制吗?” 江逾白这下是真的有点惊慌了。 他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