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只中规中矩作答,确保无错处即可。 他刚答完,贺子明突然起身,言辞激烈地反驳了他。萧景瑜初时并未多想,只道这位同窗与他意见相左,不料贺子明突然话锋一转,故意刁难起他。 对方显然故意找茬,萧景瑜虽低调却也不会任人欺压,所以在征得先生同意后,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看向贺子明,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只几句话就驳得贺子明哑口无言,脸色白了又赤。 萧景瑜笑了笑,朝对方拱手道了一句“承让”,复又坐下。 课间歇息时,先生刚出去陆承睿就凑过来,拉着萧景瑜勾肩搭背出去,故意大声道:“萧兄,你那么客气干嘛,那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课室不大,这话许多人都听到了,贺子明脸色难看又不好发作,在心里对陆承睿和萧景瑜二人更恨了几分。 萧景瑜二人从课室出去,迎面遇上王之斐。王之斐径直过来道:“贺兄性子直,说话容易口不择言,萧兄莫往心里去。” 萧景瑜笑了笑:“无事,只是意见不同罢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王之斐又道:“先前不知萧兄也来了沂州城,未能亲自相迎,今日不如由我做东,请二位和沈娘子一起到文昌楼,为萧兄接风洗尘如何?” 萧景瑜面色不变,只眼神似笑非笑:“多谢王兄,不过萧某初到沂州城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今日怕是要拂了王兄的美意,等改日我做东再请王兄一聚。” 王之斐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恢复,然后同二人告辞走了。王之斐走后,陆承睿小声道:“对了萧兄,王之斐也是青山县人,你二人是旧相识?” 萧景瑜顿了顿,点点头道:“并不熟,不过认识罢了。” 陆承睿也看出二人虽客气但疏离,想继续八卦又看出萧景瑜不想多说,只得作罢。 王之斐同萧景瑜二人道别后回到课室,找到一位关系不错的林姓同窗,低声同他讲了几句。 那同窗听后爽快道:“这有何难,我们许久未聚,索性今晚多约几个同窗畅饮一番。” 王之斐笑了笑:“好,那便麻烦林兄,今晚由我做东,去文昌楼。” 下午沈青栀上完孟老师的课,如约去州学外接萧景瑜下学。州学门外聚了不少马车和小厮,她没往上凑,只在州学正门东边约百步远的地方等着。 萧景瑜和陆承睿一起从州学出来,往东边看了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冲他挥手的娘子时他脸上不由浮上笑容,同陆承睿道别后快步朝沈青栀走去。 王之斐和同窗一起出来,隔着马车和人群,一眼就看到沈青栀笑容灿烂朝萧景瑜挥手的一幕。他眼睛眯了眯,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那边沈青栀接到萧景瑜,二人刚要走,身后一辆马车突然跟上来,赶车的正是阿福。 陆承睿的脑袋从马车窗口探出来:“沈娘子,元宵节那日你可是答应要补偿我了,今日我在州学里又帮你照顾萧兄了,你不得请我去酒楼坐坐?” 沈青栀挑眉道:“请你去酒楼倒没问题,只是妞妞已经在家做了好多好吃的怎么办?” 陆承睿:“做了什么?” 沈青栀想了想道:“做了素鸭,还有水煮牛肉。” 陆承睿眼睛一亮:“还有牛肉?” 沈青栀:“对,是今日我在街市上看到特意买的。” 这个时代的牛都是耕牛,每头牛都有不同的“牛籍”,即便是自家养的牛也不能随意宰杀,只有老牛或病牛才会被允许宰杀,所以牛肉难得,而且价格昂贵,这还是沈青栀穿过来之后第一次买到牛肉。 陆承睿:“上车,今日先去你家吃,改日再请我不迟。” 沈青栀二人上了马车,阿福赶着马车往梧桐巷而去。 州学门口,王之斐蹙眉看着这一幕,直到那林姓同窗唤了他好几遍他才回神,上了自家马车往文昌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