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守着他。 每天用的饭菜包括汤药都是有人盯着。 陈将军日日来看他。 刺杀他的人正是蛮夷之人,能这么顺利避开防守找到他的营帐,再一想到之前作战,明明是偷袭,敌军却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陈将军和盛允策都怀疑是出了纤细。 要杀的人被斩断一只手臂,也没挡着他自尽,好在盛允策那一剑避开了刺客的要害,大夫又及时止了血。 刺客人还处于昏迷中,被关押起来。 陈将军不过是放出一些盛允策遇刺身亡,和刺客受不了酷刑,要选择交代奸细是谁的消息,幕后之人就坐不住了。 在要杀人灭口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 盛允策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地。 就是下地了,也被影三盯着不能出营帐。 他要是多说几句想出去,影三就会拿千里之外的小变态来压他,说要写信告状。 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怕? 她又没那么在乎自己了。 时间足够淡漠一切所谓的情深义重。 也许她终于发现,身边没了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身边如今说不定有美娇娘,又或许哪家的公子入了她的眼,一定有许多人想要她的垂青。 总归,她不会在念着他了…… 这样也好,等有朝一日回到京城,他就能如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自己老老实实窝在床上,只不过是不想因为一封没什么用处的书信,浪费人力跑这么远罢了。 他百般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兵书。 身上的伤卧床养了有半个月,他都快在屋里待到发霉了。 以前被小变态囚着时,也没觉得这么难熬啊。 他抛开手中的书卷,翻了个身,胸膛被什么东西硌到。 他抽出脖子里的系绳,上面挂着的赫然是姜茶茶当初送他的玉扳指。 他捏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留意到有人进来,他不紧不慢将玉扳指塞回领口。 原以为影三会端着药进来让他用药。 但,人是空着手匆匆来的,面上看起来比较慌张。 盛允策披头散发,只穿着白色亵衣散漫躺着,还曲着一条腿抖啊抖的。 影三顿时头大,当即就找了他的一套衣服放在他身边,语气焦灼道:“盛公子快些起来梳洗吧,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