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了路,暴雨下江水暴涨,看着前面宽阔的江水,林淙转头问道:“你会水吗?”
那女子停顿了片刻,看着眼前的江水点了点头。
“好”
她气还没喘上一口就被林淙骤然拉下水。
她猝不及防,在水中拼命扑腾,落水声引来了后面追逐的黑衣人,林淙回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身后十数名黑衣人匆忙赶来,却见原来还冒着气泡的水面平静了下来。
一名黑衣人道:“恐怕是被水流冲去下游了,我们去那里找找吧!”
为首的人点点头带着十几名下属向下游寻去。
水面太过湍急二人被水流裹挟到了一处断崖下,这原本是片树林的,现在都被江水淹没了。林淙用剑勾着断崖上横生的树干总算稳住了身形,那名女子终于得以出水喘气,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惊怒中又掺杂了一丝愤恨。林淙感觉有目光看过来,同时回过头,那女子满眼的惊怒瞬间转为委屈,她低下头一句话没说。
“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得罪了。”林淙低声道歉。
“没,没事。奴家还要多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林淙笑笑没再说话,这时却听崖上有脚步声传来。
林淙和那女子顿时噤声。
一个声音道:“这么大的水怕是活不成了吧!”那声音发自丹田内府,滂沱大雨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定然是内力深厚。若不是下着雨影响六感,恐怕他们早已被发现。
一个年轻的声音连忙附和:“肯定活不成了哪有人能在水里憋那么长时间的。”
“怎么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个女人?”
那名手下道:“已经分了人去找,这么大雨他们应该走不远。”
“嗯,”那人点了点头
“你先派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主上请求加派人手,等天亮咱们就搜山。”
“是”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终于放松下来,又过了半晌确定他们已经走远,林淙拉着那女子绕过断崖慢慢的爬上了岸。
天色渐亮,雨势微微,河中仍是水流不断,连绵了一夜的暴雨将原来的河岸冲垮,露出带着乱石和泥土裸露的河床,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
雨幕中的山峰不甚清明,远远望去可以看见青葱的树木以及山脊一侧的林间小路。
他低头查看湿泥地上散落的脚印,那足迹一路朝着西边去了,往西一百里正是博原府,入中都的必经之路。
林淙指了指南边的山坡:“翻过那座山再往南十里便有个小镇,那里可以租到马车,天快亮了,我还有事要做,道不相同就此别过。”
那女子听罢一下子瘫倒在地,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乌咽着哭了起来:“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他们……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好不好,求你别把我丢在这儿……”
林淙看着低头垂泪的女子又皱起了眉头:“我还有事要办,你跟着我会很危险。”
“我……我一个人实在不敢走,公子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林淙叹了口气,片刻后他将女子从地上扶起,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抽噎着道:“蘅……娘,蘅芜的蘅……”
“好,蘅娘,那你先跟着我,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
“多谢公子……”
林淙道:“不过我有些东西还在车上,先要拿回来。”
蘅娘一听脸色煞白,似乎有些惧怕回到哪里。
林淙看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她低着头将自己的包袱紧紧护在怀中:“非……非去不可吗?那死了好多人……”
特殊的举动吸引了林淙的目光,由于刚从河中上来包袱被水打湿,尽管她极力掩盖还是露出了包袱下的方盒一角。
似乎是察觉到他在看,她解释道:“这……这是奴家的妆奁。”
“妆奁?”
林淙看了看她头上的荆钗,不动声色道:“你若不愿意可以在这儿等我,我取回东西再来找你。”
蘅娘一听便慌了,急忙道:“我跟你走……”
林淙没有再说什么。两人沿路下了断崖,他们被暴雨冲走很远,往上游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他们遇险的地方,马车还在,马已经是不见了。
车檐挂着的三个灯笼全灭了,车内一片狼藉,软垫被扔的七扭八歪,桌案直接碎了,原本密封良好的马车被四面皆被刀剑砍破。
林淙拨开软垫和碎裂的木头,在座靠底下敲了敲,咚咚的两声响。他抬掌稍一用力将车底的夹层打碎,而后拨开木屑捡起夹层中的锦盒。
林淙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晚上都很冷静的他终于显出几分少年人的得意之态。
“也不知道好好找找,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他收起锦盒跳下马车,对等在外面的蘅娘道:“咱们离开吧,你探亲的地方在哪儿?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
蘅娘抱着包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似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了?”林淙关切道。
“我……”
蘅娘尚未开口,右侧灌木从蓦然传出一声响。一个彪形大汉从中窜出,继而茂密的深林中竟现出数十黑影。
为首那人生的虎背熊腰,声音也是粗粒刺耳:“快将东西交出来,可饶你不死。”
林淙挑了挑眉:“你是谁?”
那人方想自报家门,却不知怎的住了口:“我是谁你管不着,快将东西交出来?。”
他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