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么晚也睡不着?”
“嗯,谢谢你,费舍尔先生。”
哪知她刚刚准备发火,费舍尔却突然用手指了指瓦伦蒂娜,开口打断了她,
“瓦伦蒂娜小姐,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点疑问.如果凤凰种能看见未来,难道他们其中没有一位凤凰预见了自己的消亡吗?”
“费…费舍尔?”
说到最后一句时,费舍尔看向了瓦伦蒂娜,让瓦伦蒂娜轻轻伸手攥住了手上费舍尔送给她的魔法戒指,脸色有些红润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听罢,费舍尔脸上玩笑的表情慢慢变淡,他纵身一跃,便从那高大的巨石上轻轻落在了瓦伦蒂娜的面前,随后,他瞥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匕首,这才看着瓦伦蒂娜说道,
紧接着,她举起了手中闪烁着奇怪粉色光芒的吊坠,那吊坠在一片漆黑中散发出了一阵阵诱人的光彩,那上面镌刻的纹路奇特,让费舍尔恨不得立刻开始着手研究上面的魔法,
费舍尔挑了挑眉,有些无辜地说道,
“污蔑人可是不好的习惯,很容易伤到信任你的人。瓦伦蒂娜小姐,你看,我对你已经足够坦诚了吧,连我去梧桐树的理由都告诉你了,你却连你在预言里看见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应该比你更感到委屈吧?”
“这是她自己创造的魔法,也是凝聚了她毕生心血的东西,不过我从来没和其他人展示过,到目前为止,只有赫尔多尔、我和你知道这个魔法。我管它叫,‘美梦’。”
但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只是安静地来到了已经熄灭的篝火旁边,随后艰难地撑住了轮椅的扶手,探出了一半身子将那放在地上用来切肉的匕首给握在了手心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去安慰大小姐,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抿了抿唇沉默在了原地。
也直到朱娜坐下将手中的木篮掀开,费舍尔才发现她一直拎着的木篮子里竟然还有好几只十分幼小的雪狐种。
瓦伦蒂娜的眼眶一红,扭头恼怒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费舍尔,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
瓦伦蒂娜听后脸色一红,有着炸毛地说道,
“都说了,你不必知道了!”
她张了张嘴,这才明白,原来梧桐树中隐藏的东西很有可能不止和图兰家族的遗传病有关,其中潜藏的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比如之前袭击自己酒店的那恐怖生物,而这才是费舍尔一定要前往梧桐树的原因。
“这不是还没有完全亏得只剩裤衩嘛。”
“这些孩子是我姐姐的子嗣,但不幸的是,她和她的丈夫都染上了疫病。族中现在不安全,为了避免这些孩子也生病,只能让我带出来照顾了。”
深夜,一片寂静的营地中,篝火已熄,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夜风如刀子一样劈砍在遮蔽营地的巨石上,让这里还不至于如此寒冷。
哪知,费舍尔却平静地摇了摇头,坐在了瓦伦蒂娜的面前,说道,
“原来如此.快点吃东西吧,我会为你们准备好吸收解腐剂的魔法,回去之后你的族人会平安无事的。”
那里,依次躺着自己离开堡垒以来遇到的伙伴。
“你在想什么啊,变态.我,想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从小到大一直照顾自己的女仆海迪琳,她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十八岁以前她一直都在被家族训练,十八岁之后她又将忠诚奉献给了自己,一天没有过正常人的生活,自己身为残疾人生活却如此便利,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将残疾的痛苦转嫁给了她。
“嗯?刚刚还口口声声控诉我沾惹草,这回可别赖我。”
现在的自己,不是肉体,而是纯粹的灵魂,他似乎灵魂暂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性质很怪,但费舍尔却隐隐约约感到了熟悉
“喂,费舍尔,你在看哪里?”
没想到,这个家伙好像也有颇为聪明的一面。
费舍尔的眼神放空,斐洛恩的死光、伊丽莎白那空洞的金瞳、厄尔温德那冷漠而诡异的生物技术以及那藏在历史中向着他张开血盆大口的其他危险在他的眼睛中不断流转,
漆黑的帐篷里,费舍尔沉默了一秒钟才开口,在黑暗中,顺着瓦伦蒂娜的体香,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暗沉,如同饥饿无比的野兽一样舔舐起了饥肠辘辘的唇齿。
此时,得知了费舍尔还要继续前往梧桐树,瓦伦蒂娜
坐在地上的费舍尔一直盯着眼前有些沮丧的瓦伦蒂娜,只是对着她开口问道,
“瓦伦蒂娜,不要去考虑自己能不能帮忙,图兰家族、那些追捕我的纳黎人、那梧桐树的诅咒、在酒店袭击我的人、如何上山、如何进入梧桐树这些全部都交给我来解决.如果是这样,我想要知道,如果梧桐树里有一点你活下去的希望,你有没有能为它付出一切的渴望?”
原因无他,这位海尔森老师的亲传弟子、纳黎魔法协会的高级会员竟然在这枚吊坠上见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环首构造成的魔法,这让他颇为好奇,这上面到底镌刻了一个什么魔法。
“呼呼呼!”
“.先把我扶到床上去。”
瓦伦蒂娜微沉的脸色稍霁,她看向了眼前浑身是谜的纳黎男人,
她抬起手将被北风吹拂飘散的一缕银发捋到了耳后,一边疑问一边直起了身子,顺带凑近了费舍尔一些,双手放在了嘴前作了喇叭状,对着眼前发呆的费舍尔大声喊道,
不知道是对于即将袭来的死亡的恐惧还是对于这刺骨冰寒的反应,瓦伦蒂娜握着匕首的手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瓦伦蒂娜连忙睁开了眼睛,扭头朝着后面看去,却见费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