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庇护他们营地的巨石上,捧着他的下巴看向这边,他的身后,一轮明月硕大,将他的面容照得模糊不清却如此耀眼。
“所以,你是让我来改变主意的?”
此时他颇为“意外”地看向了瓦伦蒂娜,好像刚刚才发现她出来一样,他指了指下方说道,
就在这不知几时、苍白明亮的月空的注视下,瓦伦蒂娜的帐篷却忽然传来了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
但瓦伦蒂娜没再说其他的话,她只是从怀中、自己厚重衣物的最深处取出了一枚闪烁着怪异粉色微光的吊坠,那吊坠刚刚出现时就散发出了魔法的波动,立刻吸引了费舍尔的目光,甚至掩盖过了他对于繁衍的饥饿。
被火堆余烬炙烤的匕首还有一点余热,这一点仅存的温度让瓦伦蒂娜温暖了不少,她低头看着那锋利的匕首,沉默片刻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安静的帐篷。
“这是什么魔法?”
外面刺骨的寒风和她坐在轮椅上的娇小身影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她的身体毕竟娇弱,一个人走不出多远,这几十米的距离已经竭尽了她的全力。
而在她的身下,她再也没坐着那一直如影随形的轮椅,而是切切实实地站在雪地里,这也是费舍尔
“嗯?是
“……”
“其实,我和早已覆灭的凤凰种一样,得到了一个恐怖的预言。预言里,人类的一切都会覆灭,我因此踏上了解决灭世预言的旅途。一开始,我还能抱着轻松的心态去找寻解决预言的方法,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费舍尔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她娇小的身体又软又轻,四肢发冷却口吐热气,轻轻地打在他的脖颈处,让费舍尔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了起来,不过好在,那强烈的求知欲还是暂时压过了他的本能,让他什么额外的事都没做。
“呵,所以这就是你到处沾惹草的原因?”
瓦伦蒂娜愣了一秒,随后冷哼一声,说道,
在她确定已经离营地足够远了之后,她强忍着浑身被冻得开始失去直觉的感觉,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这是,月公主曾经居住的雪堡垒?
费舍尔微微一愣,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此时早已没有和瓦伦蒂娜躺在床上了,而是站在那巨大堡垒外的雪地里,周遭的风雪声、某种不知名动物的啼叫声、远处海水上冰块的碰撞声都如此栩栩如生,费舍尔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寒冷,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瓦伦蒂娜被眼前的坏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实在气急了也只能吐出一两句毫无攻击性的辱骂来。
女人,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费舍尔犹豫了一秒,还是躺在了她的身边,感受到费舍尔那靠近的滚烫体温,在黑暗中,瓦伦蒂娜偷偷地露出了一点满意的微笑来。
“扶我.躺在床上,然后,你也躺上去。”
此时,费舍尔帐篷中安静睡觉的埃姆哈特翻了个身,接着睡死过去了。
“呜”
她淡银色的眸子不敢去看自己即将流血的手腕,便偏过头、闭上了眼避开了自己手臂的方向。
还有现在已经不在的赫尔多尔,自己的父母.
夜晚,坐在营地中央沉默许久的瓦伦蒂娜低头无声地对着眼前的营地道了一声“谢谢”,随后她又最后看了一眼那费舍尔居住的安静帐篷。
“你!”
“喂!费舍尔!听得到吗?!”
北风携带着她的声音传得很远,直到将遥远雪地里那一只一直无法振翅的蝴蝶吹得展翅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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