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箫,韩湘子想起了敖皎,他语气顿了顿,笑道。
王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认真之色,他告诫开口:
“行了,那我也不提了。过几日,韩世祖大寿,你可曾有钱财准备些礼品?”
“你叔祖向来不喜你学道求玄,大寿之日,万不能惹其不快,那就是我等不孝了。”
“依我看,三郎不如换身行头如何?”
“昀怂货,你是看重我这身上道袍了吧?”
韩湘子打趣道。
“算了……,不与你讲了,喝酒!”
见韩湘子油盐不进,王昀懒得再劝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
韩湘子面色一端,淡然一笑。
不知为何,此刻王昀见状,越发觉得三郎有得道高人那味了……
二人这一喝,便是喝了一个下午。
韩湘子有修为在身,豪饮万杯也不会醉。
倒是王昀喝得了几坛后,就烂醉如泥,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韩湘子见了,无奈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王昀是一点也没变。
于是乎,他唤来了那王昀的奴仆,叮嘱让其背王昀回家之后,自个儿就出了这花容楼,回钦天监去了。
今日,长安城这么一逛。
韩湘子收获颇丰,心惊也多了不小的变化。
那王昀说的不错,叔祖大寿,得准备好一份礼品才是。
故而,韩湘子在来长安第三日后,就没了踪影。
纯阳真人来钦天监寻他时,神课先生只得双手一摊,他也不知后者去了哪里?
……
眨眼间。
七日即过。
这一日,长安城,文昌坊,韩府尤为热闹喜庆。
一切只因此日,是当朝吏部侍郎韩愈的花甲大寿。
韩愈,乃当今大唐文宗,一代大儒,仕子领袖,国之重臣。
他之花甲大寿,可想而知了。
哪怕韩愈想简办一场也不行。
唐皇获悉此事,更是在此之前,就令礼部着实去督办此事了。
故而,到了这一日。
韩府上上下下,可谓是挂灯结彩,敲锣打鼓,红缎春绸,笼庆一片。
那韩府门外,早已停了不少马车行撵。
今时韩愈大寿,上至王公勋贵,下至仕子文生,全来相贺。
柳河东,刘禹锡、孟浩然等清流大臣们,不必多说。
老早就备齐了礼品,为老友庆贺。
除此之外,韩愈老家河阳之地,即一应昌黎族人,也赶到了长安,前来帮衬。
“户部侍郎,周宴到!”
“卢国公,程老千岁到!”
“胡国公,秦元帅到!”
“狄阁老,到!”
“吴王,李恪到!”
“蜀王,李愔到!”
“……”
随着,韩府门前,报唱的童声响起,前来之人,身份和地位是愈加高了。
自然而然也吸引了街上一些百姓,围了上来,瞧个热闹。
“这是哪个贵人的喜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官爷?”
有百姓好奇望里面张望了眼,议论道。
“老丈,这你都不知道吗?”
“今天,可是韩大儒的花甲大寿啊!”
“就是前些时日,在南坛为咱们百姓求雨雪的那位!”
有热忱之辈,开口道。
“原来是韩老爷!”
“我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那人反应过了,这才惊呼了句。
“韩老爷一向为国为民,宅心仁厚,清廉奉公,自然受人爱戴,今时他大寿,据说还宴请了一些百姓前去同乐。”
“有这般好事?”
“那当然了,岂会有假?”
“要去的话,连礼钱也不用给。”
“咱们赶早儿快去,一会儿人多了,可没位置了。”
“……”
门外,一应百姓,议论纷纷。
不多时,一股不小的人流,往韩府侧门去了。
……
“韩老哥,那户部周尚书来了!”
韩府。
大堂里。
韩愈正在陪着客人说笑,忽得柳河东走了过来,与他说道。
他口中的周尚书,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岐州刺史周宴。
当年,他被圣上派去威州,协助狄阁老查那戚氏宗族大案。
事后也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留在京城里任职。
因去岁,前户部尚书因病告老还乡。
所谓举贤不避亲,狄阁老就向皇上推荐了他。
今日,这周尚书是与狄阁老一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