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声,仿佛在为这场密谈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倪元璐从后面走出,一脸沉稳,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慈烺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询问的光芒,他问道:“倪先生,您这趟出去,事情能办成吗?”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急切。
元璐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问题!原因有三。”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第一,钱谦益那老小子已经被父皇贬了,还没正式发话呢,殿下您可千万别擅自给他安排官职,不然御史们的弹劾奏章能堆满整个皇城,让人头疼。”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朝堂之上的复杂。
慈烺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元璐继续说下去。
“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先在史可法手底下藏着,做殿下的智囊团,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元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我猜钱谦益自己心里也明白这道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果他肯听话,那三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他要是不从,咱们也不能硬来。”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决。
慈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在不断地变化,仿佛在琢磨着元璐的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朝堂之上的纷争而感到无奈。
元璐接着说:“第二,史可法本来是管兵的兵部尚书,现在又兼管了吏部,这是啥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却也透露出几分明了。
“表示父皇对我的重视呗!”慈烺眨眨眼,轻松地回答,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却也透露出几分稚嫩。
“没那么简单,殿下您忘了史可法的出身了吗?”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提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东林党?”慈烺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对头!”元璐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群臣一看,您重用史可法,就等于重用东林党。这样一来,慕容炯然那边的人,因为跟东林党关系好,就能打消不少疑虑。再加上钱谦益这事儿,双管齐下,华瑞奇那边的压力自然就小了。”
慈烺闻言,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史可法兼任吏部竟然还有这么深的门道。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做能安抚南京这边的官宦和勋戚们。”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沉。
慈烺挑起眉毛问:“他们想干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却也透露出几分好奇。
元璐苦笑了一下:“殿下您别多想。虽然跟着咱们南迁的官宦勋戚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在他们眼里,北京那边的都是敌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理解。他知道,这些官宦勋戚们的心思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您收了钱谦益的钱,又提拔南京的史可法,这不就是告诉他们,您不会让北边的人来取代他们嘛。”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明了。
慈烺闻言,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勋戚敢跟东林党勾结,我就撤了他的操江提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决。
“使不得!”元璐连忙阻止,“殿下您现在缺钱,钱谦益愿意捐,刘孔昭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和朝廷着想。他没什么错,您无缘无故地治他的罪,会寒了大家的心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慈烺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考虑得不够周全。
听了元璐的话,慈烺心里五味杂陈。他有种不想当这个太子的感觉,这朝堂上的事儿,比他想的复杂多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出路。
元璐看出他的心思,劝道:“殿下您是储君,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定。
“那些逢迎上司的人,有的是为了升官发财,但更多的是为了自保。殿下您得明白这一点。”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慈烺叹了口气:“来南京之前,我只知道读书写字,偶尔看看父皇的奏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政事。现在监国南京,才知道朝堂上有多乱。”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成熟。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些纷繁复杂的政事,不能逃避。
“学生受教了,多谢先生。”慈烺郑重地行了个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元璐是为了他好,是在教他如何在这复杂的朝堂上立足。
元璐哪敢受他的礼,连忙阻止。他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知道,慈烺虽然年轻,但聪明好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
君臣俩又商量了好久,慈烺问道:“先生,要不要赶紧给华瑞奇发急递,催他出兵?”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
元璐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急递是要发的,但密信也得写。急递是朝廷的公文,密信则是殿下的私人意思。”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解释,却也透露出几分深思。他知道,这两封信的内容必须谨慎考虑,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内容怎么写?”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元璐微微一笑:“武昌上游的岳州是重镇,张献忠在那里屯了几万兵。华瑞奇是老将了,自然能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