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是你看许文琪的感觉!“
刘涛故意沉吟了一下,“还真是!“
我和杨帆哈哈大笑,然后,把靠垫砸向他,笑骂他不要脸。
刘涛笑着还击,“银航,我有时觉得你更像只猫!”
“我也那么美吗?“我故意娇滴滴的说。
“猫最大的特点不是懒吗?”刘涛故意调高音调笑着说。我捡起地上的靠垫,加大力道又扔了过去。
杨帆合上书,看着我们,“五一我们请几天假,去北京吧!我爸年后要去北京进修,银航,你不是还没去过北京吗?” 之前几次要去北京旅游,总是后来有事儿没去成。
“我不去,放假北京肯定人山人海。还不如去广州呢!” 我说道。
“广州人就不多了?旅游去哪儿人都多!再说,你们俩个有意思吗?五一就那么几天,折腾那么远干嘛!”刘涛急着喊道。
我抬头,眯起眼看着刘涛,“刘涛,平时,春天一来,你都恨不得能走多远走多远,出去撒欢都不想回来。你今年反常啊!”
刘涛笑着摇头晃脑的说,“高中应该以学业为重,我们就爬爬山吧!银航,你连旱冰都不会!这个假期我们去红山旱冰场,我教你和许文琪!”
我笑着说,“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其实,我心里知道刘涛的小算盘,他是舍不得他的生意。
我一直想不明白刘涛为什么在学校还要做生意,他不缺钱,刘涛的零用钱都可以再养活三个我了,何况还有信用卡。他是图好玩儿,提前演练积攒经验?可是,平时他爸假期让他去公司帮忙他都不肯。我问了好几次,他都跟我打岔,我也就懒得再追问了。
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我抻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冬天的寒冷已经被春天的暖阳消散。五月天的温柔,已经由耳朵直达心底,温暖着我们……
No.70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今年一中建校六十年,而且我们学校的校庆活动跟五四青年节撞期。学校鼓励社团举办一些文体活动庆祝一下,轩然因为这个事儿兴奋了三个晚上,酝酿筹划了一个戏剧节方案。她已经下定决心,摆开架势一定要趁着政策的春风大展身手。
轩然趁热打铁,执行效率相当高。先从邀请函开始,把校领导都邀请做评委,校领导为了表示开明,当然也有一点儿看着她爸爸的面子,都表示一定参加。
轩然一下来了精神,一口气排练了十部课文改编剧。高二学生会的几个热心的学姐学长帮忙看了一下台本。高三的同学都是观众,高考在即,谁也没有心思在别的地方浪费一分一秒。只有高一的同学在距离前线比较远的后方,还有兴风作浪的兴致。
七班的同学大部分都被轩然抓去当了壮丁,景风被分派到道具组。当然,别的班也很难幸免,刘涛就一眼被轩然相中,说他这种活蹦乱跳的特别贴近角色,我当时就想,她是不是让刘涛演海鲜?
刘涛本来还不愿意,害怕耽误他的生意。轩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不行。最后,轩然示意可以让他跟许文琪搭戏后,瞬间搞定。
当然,我和高畅也没有逃过轩然的手掌,我被拉去当了秦始皇的丫鬟,高畅做了人肉提词器。本来轩然还想拉杨帆下水演秦始皇,结果被杨帆一口回绝。最后,还是在轩然的软磨硬泡下,答应跟轩然一起当主持人。但是,写稿的工作由轩然负责,串词也要尽量少的占用他的时间。
排练虽然占用了很多我的课余时间,我还是每周都会去美术社。老师开始教人物素描,杨帆就参加了一次画人物的眼睛的特写课,后来再也没有去过。他说他没有天赋,就不在短板上浪费力气了。
景风还是会在课后抱着篮球来帮我拿画板。我们有时候坐在操场对面的看台上,望着教学楼飘扬的国旗聊天。微风拂面,心好像蓝色天空下,被染成淡粉色的云,随风而轻轻地飘着,慢慢的变幻着形状……
No.71
戏剧节在五月第二个星期日举行,我们都化着夸张的妆,穿着轩然不知从哪里借来的五彩缤纷又极不合身的戏服,估计亲妈看见也不见得认得出来。校领导都坐在第一排,个个春风满面,准备欣赏我们的精彩演出。
我偷偷溜到台口,看了眼台下,发现轩然把她爸爸排在了第一排的最左边。这么边角的位置也不是按照规定排的呀!估计是轩然的恶意报复,这个记仇的小鬼!
正当我准备退回到候场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我回头,看见景风笑着看我,“我还在想会不会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我低头看了看我诡异的着装,里面是绿色的短褂和裙子,外面罩着一个红色的长褂,重要的是,腰带用一根黄色的绳子潦草的系了一下。知道的,戏服是从不同的地方借的,只能混搭,当然色彩搭配有点清奇。不知道的,还以为精神病跑出来一个有妄想症的患者呢!不过,大家都这样,我们的秦王黄袍加身,头上戴着个不知道是明朝还是宋朝的头饰,像个财神爷似的。
我的脸瞬间红了,不过,在我浓重的腮红下应该看不出来,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负责拉幕。” 景风站在楼梯下正好跟我平视,他的目光灼灼,笑意荡漾。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顶着这副妆容跟他对视,赶紧作别,“我得回后台了,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景风扶着我从楼梯下来,我谢谢都没说,头也没抬地一溜烟儿跑到了后台。
No.72
我找了半天才看到正拉着芷瑜站在墙角的轩然。我走过去,发现轩然的身体在颤抖,一边深呼吸,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我笑了,问芷瑜,“她这是紧张,还是兴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