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少的勋贵。
他原以为,那些勋贵们不会给他丝毫的好脸色看,毕竟,军器沉入大海这件事,让他们的利益受到极大损失。
但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不少人都跑来跟他说,让他在大婚之前,给个请柬,到时去热闹热闹。
可见,在那些人眼里,卫渊远远没有到失势的程度。
这也不得不让卫渊对赵祯的手段钦佩起来。
如果不是赵祯此前所为,只怕军器沉海一事,各家勋贵还要闹腾许久。
与之相比,知否里继赵祯的下一任皇帝,也就是赵宗全,却是个只知道搞阴谋诡计的。
赵祯都给他表演过一次,该如何亲政,如何夺权,如何治理国家,维持朝中平衡了。
他却弄得一团乱麻,又想这个想那个,结果一件事都没搞好。
转眼间,到了九月底。
卫渊的婚事也忙活起来。
至于六礼,早就由宫里调度,礼部操持,完成了所有环节。
倒是也省去了卫渊不小的功夫。
如今,整个忠勇伯府,可谓是喜气洋洋,各处张灯结彩,恨不得要将整个伯府都换上红妆。
就连地面,都铺上了红毯。
由于距离大婚还有三四日的功夫,卫恕意担心会有下人踩脏红毯,还提前给他们买了新鞋。
卫如意则忙着布置婚房。
至于明兰那丫头,就成了个打下手的,跟个下人似的,忙前忙后,累了半天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甚至当她看到,有张喜字贴歪了,她都会命人摘下重贴,若还是贴不好,让她不满意,她便要亲自上手了。
整个府里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做。
卫渊看着他们的准备工作就头痛不已,干脆躲在了春意阁里逍遥。
卫恕意因宴请宾客一事找卫渊找不到,只好来到春意阁瞅瞅有没有在此间。
果真见到卫渊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身边还有两位婢女伺候着。
见状,卫恕意摇了摇头,让那两名婢女各自离去,随后,她忍不住埋怨道:
“我这还觉得人手不太够,你这倒好,躺在这儿,不闻不问,还叫来两个婢子伺候着。”
“究竟是你成婚还是我成婚?”
卫渊打趣道:“什么?大姐要成婚?想通了,要改嫁?”
卫恕意‘呸’了一声,将好日那天宴请的宾客名单递给卫渊,道:
“好生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有没有什么仇家。”
瞧见那名单上的字,卫渊就忍不住赞叹道:“我那姊兄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
盛竑的字,分辨率极高,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他费心费力的给卫渊写宴请喜帖,结果卫渊却在这里‘劝’卫恕意改嫁
卫渊详细的看完宴请名单,补充道:
“包孝肃包大人,王安石,范纯仁,这几个都要请。”
“嗯其他的就算了。”
他不敢给韩章送请柬。
一旦送了,对方不来还好,就怕真来啊!
“好,没了吧?这可是头等大事,你现在才让你姊兄写,已经算是晚了!”
“让别家知道,还以为咱们堂堂伯府没了规矩。”
按理说,写请柬这事,要在婚前半月时就要办妥。
可卫渊一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主要他也无奈。
皇帝一句皆由宫里和礼部操持,卫渊就以为没自个儿什么事了,
“无妨,现在写也无妨,不碍事。”
卫恕意摇了摇头,“从今夜开始,就要安床郎陪你睡了,木哥儿年龄还小,思来想去,还是让昌哥儿来。”
“你可别欺负昌哥儿。”
卫渊道:“他可是我外甥,我欺负他作甚?将来还指望着他孝敬我呢。”
所谓安床郎,是指婚前一至三天夜里,由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孩伴新郎同睡,睡于床的里边,称“伴郎”。
晚上要给这个小孩吃包子、花生、鸡蛋,寓意‘包生儿子’,待‘好日’那天早晨离开时,要给银钱。
这些繁琐的规矩,卫渊看了就颇为头疼,想着能简略,就尽量简略吧。
“方才义母差人来信,义母娘家还有张家的一些旁支,都派人过来了。”
“明日晚些时候,在樊楼里,大家先碰个面,有不少孩童,让你务必准备一些现银,免得到时候难堪。”
“还有压箱底,嫁资,我总觉得宫里的准备太奢靡,毕竟到时候亲朋好友要看嫁资,届时不免觉得咱们太铺张浪费了,要不要缩减一些?”
闻声。
卫渊不解道:“不是说等成婚那日同聚,怎的明晚就要见?”
“至于嫁资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反正都是宫里准备的,跟咱们没关系。”
“要是缩减一番,只怕让旁人觉得官家小气。”
卫恕意轻轻拍了一下他,“你说话注意些,如今你可是朝中新贵,大婚在即,别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待好日那天,张府也要摆宴,怎能同聚?明儿个就当是先邀请亲朋好友了相聚了。”
卫渊摆了摆手,“你是我大姐,我的终身大事,反正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
“昌哥儿和木哥儿呢?也将明丫头叫来,让他们陪我玩会。”
卫恕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
“人家那些个将要做新郎的人,恨不得有四条胳膊四条腿,里外忙活,迎见宾客还来不及,你这倒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