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小娘子(2 / 3)

着一个半大闺女,阮员外念着旧情,留下了母女二人,对外只说是纳了妾室,街坊们却都知,这是把个外室抬进了家门,阮姑娘比庶女还不如,是个私生……”

“啧!”胡定话未说完,被周沉璧皱着眉打断,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他脑门上,“瞎嚼什么舌根?碎嘴子!谁耐烦听这些!”

胡定正说到兴头上,被迫戛然而止,眨眼间周沉璧已经走远了,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小声念叨:“不想听还问!”

日头快升到顶了,这绿衣洲虽比城里凉快,到底是炎夏,在外头站久了还是热得慌。

周沉璧干脆利索地走了,阮茵倒也不恼他。

小君侯什么德行,她早便知晓。

又待了片刻,等纪阿月从惊愣中回过神,又杂七杂八地问了一溜够,终于回到了正题上:怎么出去。

阮茵决定继续找路。

正要走时,忽见方才周沉璧身后那小厮跑了回来。

“姑娘没走就好,公子吩咐小的来给二位带路。”

胡定笑着说完,见阮茵神色惊讶,又解释道:“我们公子刀子嘴豆腐心,姑娘莫见怪。”

阮茵笑笑:“自然。有劳小哥儿。”

有了胡定的引带,阮茵和纪阿月顺利出了府。

二人离开后,胡定掉头往回走,没几步,忽然一阵剧烈的腹痛,于是急急往茅厕的方向奔。

周沉璧久不见胡定回来,心思有些不定。

不知那小娘子出府没有?

不是来参宴的吗,难道真就走了?

哼,不过被说了两句,便打起退堂鼓,放弃得倒是挺快!

也说不得,又是她的另一番招数……他可不会再中计了。

话说回来,到底走了没有?

胡定这个狗东西,办点事掉头豁耳,倒是来回个话!

……

周沉璧神色几变,眼神不住地往门口瞟。

正这时,一个低沉严厉的声音道:“动来动去没个稳重样!脸上长了疹子,难不成腚上也长了?还是那椅上有钉子?”

周沉璧敛了心神,端正坐姿,看向主座上那张沉肃的脸,问:“爹,您今日怎会回来?”

周阙身为扶苏郡都尉,掌管一郡军武之事,平日不是在京郊卫戍营练兵,便是在庞城都尉府官署处理郡务,父子二人等闲十天半月见不着一回,周沉璧这才有此一问,且他本打着主意,要去前边宴上高调地亮个相,谁知被老爹从半道上截走,打乱了他的计划,周沉璧这话中便带着一丝不满。

周阙比他还不满。

“怎么?老子回自己的家,还须得你同意?”

“啧,”周沉璧皱眉,“您总呛我作甚,在阿娘处吃排头了?气儿不顺?”

“臭小子!”

他老爹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劈头盖脸砸过来。

幸得周沉璧见势不妙,早一步跳起来躲开了,又长臂一伸,顺道把那砚台接到了手里。

“我这脸如今已是这副模样了,若再添了新伤,更看不得了,我若娶不上媳妇,爹当心一辈子不得入阿娘的房门。”

周沉璧嬉皮笑脸没正行,周阙黑着脸,一手指着他,气结道:“知道你阿娘为你费心张罗,还把个脸糟践成这个德行,诚心要惹她生气?!”

“不都跟您说了吗,那六珈山有狼,我去抓狼,摔进了藿麻窝里,这红疹也不是我想让它出的。您说说我哪点做错了?我是庞城西道巡检,职责在身,不该去抓狼?”

“混蛋玩意儿,怎没把你那嘴摔折?”周阙怒斥。

周沉璧一本正经的:“风度,注意风度,阿娘喜欢儒将,您这脏话可莫当着她面说。”眼瞅着他老爹气息稳了些,又开始见缝插针地谈条件,“要不,您放我回坎州吧,我在兵营里待得如鱼得水、别提多畅快,到底哪个不开眼的给你报的信儿,把我抓回来干这捉贼捕盗、上蹿下跳的差事……”

“哼!”周阙站起身,负手从桌案后走出,“你乖乖听你阿娘的话,赶紧把亲成了,爱去哪去哪,别在我跟前碍眼!”

周沉璧以为老爹又要来打他,惊得跳起来满屋子躲。

“再敢偷跑出府,消失得无影无踪,回来腿给你打折!放心,我既能抓到你第一次,便能抓到第二次,多的是给我报信儿的人!”

这厢正闹得鸡飞狗跳,屋外传来了女子说话声音。

“君侯在里面吗?”

“回夫人,在,小君侯也在。”

屋内两人闻声对视一眼,顿时齐齐消停了。

呵斥的那个不黑着脸了,挨呵斥的那个也不作怪了。

少顷,侯夫人尹菱走进来,入眼便是那父子二人并排而站,面带微笑、无比和谐的场面。

“夫君,”尹菱叫着周阙,目光扫到一旁儿子的脸,原本笑微微的神色霎时转为惊恐,“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周沉璧还未开口,周阙已迎上前扶住了夫人,一面转头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把脸挡上!”

周沉璧听话地伸出一只手,挡在脸前,嘴里说着:“阿娘莫慌,不过出几个疹子,过段时日便下去了。”

周阙也从旁解释劝慰着,尹菱终于稍稍缓和了神色,到近前扶着儿子的下巴端详,一面忧心忡忡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有找大夫瞧过?”

“这不才从六珈山下来,得阿娘召,就赶着过来了,还没顾上看大夫。”周沉璧迁就着阿娘的身量,倾下身,让她仔细看,脸上浑不在意地嬉笑着,“我如今这副样子,怕吓着诸位伯娘婶婶姐姐妹妹的,就不去宴上了吧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