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他已许久许久不曾有过这般感受了,他想作画,而不仅仅是为了作画。
李庭樾太过全神贯注,以至于身后站了一人,欣赏起了他的画作都未察觉。
只看了一眼,沈澄双眸微张,旋即面上浮现淡淡笑意,“殿下似乎终于摸到了些许要领……”
李庭樾这才反应过来,忙搁下笔,对着沈澄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先生……”
骤然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夸奖,李庭樾却并未有想象中的高兴,反是涨红了脸,他实话实说道:“不瞒先生,其实……学生并非自己领悟,而是受人点拨。”
“哦?”沈澄好奇起来,“也不知是哪位高人?”
“不是高人,是个……孩子。”李庭樾似觉得不好意思,支吾半晌道,“是安南侯的女儿……”
沈澄微一挑眉,他已接连两日从旁人口中听见此人了。
安南侯的女儿。
他倒真有些想见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