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分了,您上次还说花朝节请我一道出来玩呢。今日在曲水流觞上却不与我说话。”
片刻后,欧阳衔玉才侧目,垂头瞧这位施大小姐,神情温和:“我忘了,原来是你啊。”
“令妹今日怎么没与你坐一起,上回宫宴二小姐也先行离开了,是衔玉招待不周吗。”
“……啊?”施恬恬以为自己幻听了,大皇子在说什么?如此直白的……那可是庶女!她伯远侯府的一个庶女而已啊!
见施恬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表情,欧阳衔玉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微微冷淡。
赵芸几人此时终于跟了上来,向大皇子行礼,并没有过度套近乎,她们到底有些坚持的矜持。即使要来交好皇子,却也不能堕了从小到大的教养。
等华美的宫廷马车缓缓驶离,施恬恬终于忍不住发疯似的撕扯着周围的花草,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庶女而已啊啊啊!
欧阳戾一直等着施诗回来,见马车入了后院,立刻追上去,见那人踩着小凳下车,与丫鬟微笑说着什么往内院走,连忙上前拦住,从怀中掏出珍贵的丝绢朝女子递去,带着些期待:“二小姐,送你。”
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施诗扶着闲儿的手,站在廊下,看着这满身狼狈的青年,“一片丝绢而已,我不缺这些,以后别送了。”
手中的丝绢还举着,眼中的人却已经只余婷婷背影渐渐走远。
欧阳戾微愣,他先前,从未见过她冷脸的模样,她似乎总是那般温柔,尤其对身世凄惨的他格外照顾。为何突然变了?
很快施恬恬的马车也回到府上,她气冲冲地提着裙子跳下马车,已经想好要如何向母亲和祖母告状,整一整勾引人的不安分庶妹。下车时却见到白日里引起她注意的那英俊下人,对方捧着卷手帕站在廊下发呆。
施恬恬从车夫手中夺过马鞭,冷笑着,劈头朝欧阳戾打去,“贱奴!你也配肖想贵人!”骂的不知是谁,挨打的却实实在在是欧阳戾。
为了留在侯府躲避追杀,欧阳戾硬生生装作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被娇蛮大小姐劈头盖脸抽了一顿。攒了数月才买到的精美丝绢被抽烂开,染了他的血落在泥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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