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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衡山王(2 / 3)

了,可奈何,如果仍是姐姐掌权就能改了,皇兄如今的魄力,还改不了。”

“长主,臣是忠臣,但不是那些不懂变通的老古板。至于魄力,陛下刚刚亲政,总是可以慢慢养出来的,”宁泽整理好了衣着,跨步走向门外,“长主您看,有人来了,要忙起来了。”

帝后与几个妃嫔是最先到的,随后几位大长公主便到了。高瑗一见有人来,又是眼泪决堤一样,梨花带雨,带着她那肿胀的双眼并憔悴的面色,任谁看都不由得心疼。她说的不假,兰陵与宁陵二位大长公主一见高瑗便抱住她,儿呀肉呀的叫着,似是比亲生女还疼,跟着她一起泣涕涟涟,良久收了哭声,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后来到的高瑗的几位姑祖母叔祖母亦是如此,只哭高瑗可怜,年幼丧母,如今又丧姐,话里话外未提衡阳长公主高琏一句。高楷见状,也不由得伤心,痛哭一场。如此这般,不论是妃嫔命妇还是群臣百官,俱是声泪俱下,一时哭声如雷。

人群里,宁泽看见了自己的三哥宁湛。他倒是没有哭,一直在高楷左右,冷着脸环视着室内种种——不过他会来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不能指望他对自己一向就看不上的高琏痛哭流涕。

到了中午,宗室们俱到偏殿用膳,几位大长公主也扶着高瑗过去了,宁泽见状知道只怕宗亲里头有人要生事,也跟过去,宗事朝臣不宜干预,只得在外间听着。

宁湛也在。

一见高楷兄妹两个过来,潞王立刻就开了口:“陛下,如今衡阳长公主薨逝,这封地也并未收归朝廷,臣以为,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早日定了归属,臣的次子如今也十八了,不如陛下赐个恩典,把这封地给了犬子吧,且封一个衡山王就是了。”语气之狂妄轻慢听得殿中的宗室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老七这是什么话?封地归属自有陛下决断,哪容得上你指手画脚?再说,如今陛下都已下旨将以徽的封地交由以宁接管,哪里来的归属未定?”兰陵大长公主是护短的,立刻出言叱责潞王。

宁泽在外间听着,心中直叹高瑗厉害,真是了解这位潞王,只是随口给自己打个比方,没想到竟然和潞王所求一模一样。

“二姐此言差矣。臣弟的儿子到底比衡阳长公主规矩许多,也年长晋阳长公主几岁,与其给这么个没主见的小丫头,还不如给个更为成熟为重的。”潞王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薛王见状当即横眉过去,怒道:“老七怕不是眼瞎了。成熟稳重?也不知是谁前几日刚刚在闹市中策马,伤了无数百姓,还鞭打前来制止的皇城吏,更不知谁又是日日流连与烟花之地又是强纳民女的,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屋子莺莺燕燕了,好大的脸面!”

“五哥哪里话?就算是侄儿不成器,看在七弟这几年南征北战的功劳上,荫封子嗣也算不上个什么,难道这还比不上她高琏这么些年祸乱宫闱?”江都大长公主一见薛王开口揭短,立马就开始护着弟弟。

高楷虽是一脸怒容,可也插不上话。

外间二人都是叹了口气,他们都清楚,帝王太过优柔寡断,甚至称得上句懦弱,充其量就是个守成之君,又如何收拾的了这样一个烂摊子。

“七叔,我想问七叔,这几年七叔说起来是征战南北,哪一次真正上了战场?只不过是在中军大营打点笔墨文书,别人奉承几句,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将才,功高盖世了不成?”一直垂泪的高瑗开了口,她的声音不大,却犹如笼中拼死挣扎的困兽,一双眼也是通红,满是怒意,鄙夷,和恨意,这原本不该是属于她的眼神和表情,众人皆被吓了一跳,“就算是七叔真有功劳,就可以以此邀功了不成?平定西南匪患的首功是楚国公,横扫漠北,镇压十王之乱的首功是秦国公,七叔可见他们居功自傲以此威逼皇兄请赏了不成?什么衡山王,七叔也真是敢,不怕堂兄这样无德无能的脏了姐姐的封地!”

潞王仍是嘴硬,道:“以宁怕不是因这封地如今归你掌管,怕你堂兄夺了你的封地,才如此阻拦吧?姐姐,你姐姐可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七弟!”话未说完,便被昌王一声高喝打断,“七弟仔细顶撞亡魂,要遭报应。陛下和以宁都先消消气,此事不如暂先搁置,逝者为大,先安葬了以徽是当务之急。”他眼见高楷和高瑗两个脸色不好看,尤其是高瑗,若非几位大长公主拦着,只怕就要暴起。

如今宫内外皆知一向最是和善的晋阳长公主因丧姐之痛说话行事都与平日大相径庭,今日这般模样,大有和潞王拼个鱼死网破之势,如此这般皆不好收场,宗亲都忙出来相劝,潞王心知事态不妙,也就不再开口说这件事。

“七皇叔既然想要荫封次子,朕以为也不是不可。汉武有推恩之令,不如就仿此制,将七皇叔的封地削一半封给堂兄,传旨下去,封七皇叔次子为建南王,至于划哪一半封地给建南王,七叔自己定夺吧。”高楷在一片嘈杂声中开了口,字字都带着狠戾。

此言一出,一旁的潞王妃最先慌了神色,潞王的封地本应由世子继承,如今分出一半给了次子,次子又非她亲生,她如何愿意,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道:“陛下三思,殿下只是一时冲动,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妾的次子满帝京出了名的纨绔,实在配不上如此爵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潞王虽知这是高楷蓄意恶心他一二,但见王妃如此拆自己的台,还是横眉过去,没想到潞王妃并未有怯色,反而厉声道:“殿下瞪我又能如何?老二不成器难道有假?我可说错什么了?”

昌王见局面闹僵,忙出来打圆场,道:“陛下请三思,先不谈侄儿才干人品,单说祖制也是有过明文的,诸王之子除世子外,非有功不得封爵,陛下如此举动实是有违祖制,再者……”他犹豫了一下,“这封号也的确有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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