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一月开导了一晚上,她觉得这辈子对谢长亭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真实的情况也没有摸清,她不妨试着接受谢长亭。
毕竟谢长亭的可靠性她从来都是清楚的,她和他一起前行远比她一个人如履薄冰来地更好。想开一点,许随意接受这个亲昵的摸头,甚至还嗔怪他不分场合。
梁瑾期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妹妹变成舅母不说,还要明晃晃在他面前恩爱。他最难释怀的还是但是对梁云乐的冷态度,一辈子任人揉捏的人当时在马场喊住他是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
许随意虽然和谢长亭说话,但也分神注意到梁瑾期的情绪。她退回到正常距离。让谢长亭把其他线索分享一下。
“瑾期刚才说,陈家的公子还有在大梁各处犯案的本事,我觉得不太可能。陈国公一向磊落,家产虽有但不至于丰厚。陈子真虽然仕途得意,但不应该有遍布大梁的势力。”
梁瑾期其实也觉得不可能,陈子真确实不像有本事的人,何况今日他帮忙处理朝政,得知陈子真都在拉拢京官,说明他的羽翼未丰,还需从淮安开始。那究竟是什么人能撑起这个大的一场案子?
“难不成和杜家有关系?”梁瑾期想起谢长亭说过徐州的春风楼是杜汝章的产业。“杜家是商贾之家,商业遍布各地,他家若是与陈子真合手,但真有可能。可没道理,杜家需要和陈子真合作。”
这就是谢长亭接下来要说的:“如果这个事情是陈子真提出来的,他找的杜家是不是就有可能。”陈子真有办法,杜家有钱,见钱眼开的商人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对他们来说,人命远没有捏在手里的钱重要,
“陈子真一直和梁云旭走地很近。”这是远孤最近查到的,陈子真从入京后不久都与梁云旭往来频繁。所以很有可能,他接着梁云旭搭上杜家这棵大树。
梁瑾期虽然和梁云旭存在利益争夺,但是多年长大的情分让他觉得六哥不像是这种人。梁云旭虽然骄傲自负,可不也不像会草菅人命。梁云旭贵为一国皇子,从小到大也不是很爱钱财。
“六哥应该不必靠卖人来得银两吧?”
谢长亭反问:“如果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