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秦岸怎么会……” 池澜话语戛然。 莺莺心中愤恨道,果真是这个杀千刀的秦岸惹哭的姑娘! 池澜抹了抹泪水,将满是雾气的眼眸拭净,视线变得清晰,池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想要找出一丝与秦岸字迹不同的破绽出来,可是,可是这字迹连秦岸惯用的笔锋都一模一样。 池澜红了眼圈,她不信,还是不信。 秦岸又怎会说出让她另觅良人,已经移情他人的话呢? 池澜心脏抽痛,丝丝缕缕地将她缠绕。 对! 字迹,秦岸的字迹…… 池澜挣开莺莺的手,奋力地跑出蘅兰居,后面拼命追赶的莺莺生怕她做什么傻事,喊着追着。 池澜跑到葳蕤轩。 她破门而入。 “池姑娘这是要做何事?”在此等候多时的秦义厉声道,“你一个未婚的女子竟乱闯男子的居所,有何用心!?” 池澜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但姿态恭敬着,她道:“大爷,我想要借秦岸的书房一用,请您准许。” 秦义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哼笑了声,道:“为何?” 池澜忍了忍,道:“小女有急事需要用到秦岸的字迹。” “哦?”秦义道,“用来做什么?这书房可是岸哥儿最看重的地方,就连我这个老父亲都不能随意踏进去半步,怎能让你随意进出?” “……” “池姑娘请回吧。” 池澜垮下肩,垂头哀求道:“大爷求您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 “……”秦义笑容收了些,他道,“让你进去也行,但你必须将缘由告诉我……” “……”池澜无奈,他一直守着在这里,她想要比对字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将事情讲给他听。 岂料,秦义听完,眼眸一亮,反问道:“果真?!” “……” “秦岸果真是心悦沈家姑娘!?” 池澜恼他一眼,忍着气道:“不可能的!秦岸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 秦义闻言哼笑了声。 “池姑娘真是天真烂漫。”秦义笑道,“秦岸身上流着与我相同的一半的血,我们想要达成的目的又怎会因为儿女情长而轻易舍弃?” 秦义唇角勾着笑,悠悠地讲述一件往事。 “你知道我与我的妻子,也就是秦岸的母亲的事情吗?” “……”池澜抬起清冷的眼,直直地看着他,不知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联。 “我与你说了,秦岸是我的种,自然与我是一样的人……”他似是很骄傲,“我与他母亲的婚姻就是百般抉择后的选择。” 池澜:“……” “她的娘家于我的仕途有利,我选了她,将与我有过婚约,有过一丝心动的女子断绝关系,废弃婚约……”秦义追忆往昔,对伤害了他人不见半点悔恨,笑道,“她家助我寻了一条‘最好’的道路……” 秦义说着,脸色开始有些扭曲,变得阴狠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 池澜还未瞧清,他就收敛了起来。 秦义嗤笑着她:“你要知道,在这世上,任何情缘都是不可靠的,最让人安心的那便是握在手里的权势。” “秦岸懂,但你不懂。” 他冷哼了声,道:“你进去吧,为了让你真正的死心。” “……” 池澜咬牙,将那团怒火隐忍着。 进了书房,池澜熟练地走到一个书架前,将上面的册子拿起来,这是秦岸最近写的笔记,一般都会放在那里。 池澜小心翼翼,又紧张又害怕,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着。 试图想要在这封“决绝信”中找出一个与之不同的字。 可,都是徒劳。 池澜瞬间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的亲笔信件,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站在门口的秦义瞧见了,冷笑了声,道:“秦岸知利弊,你于他并非良配。” “池姑娘还是另觅良人吧,我们家秦岸不适合你。” 池澜闻言,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质问道:“可是你?是你将秦岸的信换了是不是?” “呵,池姑娘这是伤心过度出现了癔症?” “秦岸不是那样的人!” “哦?池姑娘口口声声说秦岸不是这样的人,那池姑娘又怎知秦岸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你可知道他十一岁时能提着利剑,眼都不眨一下将人杀死?”秦义步步紧逼,道出她所不知道的,有关秦岸的过往,“你又怎知他亲眼见证他母亲与人通奸,面无表情地将人毒死?又怎知他的母亲一生不得出了佛堂亦是他的手笔?” “……不、不可能的,你定是在诓骗我?” 秦义道:“小姑娘,秦岸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条恶狼,为达目的要将人撕咬致死的恶狼。” “他自私、阴暗、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都是他。”秦义端详着池澜说道,“你于他不过是个仅有些姿色的玩物,若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