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件幸运的事吗?”
青年温声道:“是的。”
他眼里的光像沉浮的碎冰,而你是湖心的旅人,伸手触碰时刺骨的寒冷都成了缱绻的凉。
库洛洛打开保温箱拿出披萨盒子,里面的食物仍有温度,料很足,取出来的时候芝士拉长了诱人的丝。
“还没凉掉,味道不错,尝尝。”库洛洛咬了一口,眼眸黑亮,像小动物似的,“别有什么压力,他那连挟恩图报都不算,是强词夺理。”
你才意识到他压根没去工作:“不送外卖了?”
“不送了。”
你犹豫着问:“因为……我吗?”
“嗯。”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原本要去做点别的事,但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库洛洛的笑意渐渐从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眸深处消弭,似沉眠的毒蛇从地狱归来。
你的后颈忽地传来尖锐的剧痛。
他说:
“因为我以库洛洛个人的名义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能是伤害你。”
意识消失前你看见飞坦带着红伞走近,那颜色烫在眼底,像血迹。
天色乍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