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布,外面各种语言参杂交谈,男人们肆意的笑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慕丹予小心靠近一处缺口,朝外看。
不远处,篝火熊熊燃烧。
尘土枯黄之上,有人走动,黑布骤然被掀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木、仓和酒瓶。
十几个肤色各异但都穿荒漠迷彩的男人围坐在篝火旁,他们的迷彩上染着大片大片血渍,肆意袒、露着过于健壮的上身。有的人腰间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手里却握着瓶酒。
红发卷毛的白人踉跄走到铁笼前,肆意打量着她们。他提起半瓶威士忌,怪笑着把酒扬到她们身上。
长发被酒液淋湿黏着脸颊和颈侧,酒液顺着慕丹予的发丝和颈侧往领口里流。
红发卷毛突然凑近她,咂了咂嘴,叽里呱啦说几句她听不懂的话。
远处传来同种语言的回应,她循声看去。
赵汉卿支脚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正举着瓶矿泉水兜头淋水,水流掺着泥土和鲜红顺着他下颌滑落。
他扔开空瓶,起身时扯掉半指手套,朝铁笼走来。
黑发成绺滴着水,脸颊上还残留几滴喷溅的血渍,水流滑过山丘似的喉结,落进小麦色的肌肉界限。左臂越过肩膀画着大片怪诞夸张的纹身,肌肉轮廓似乎比她学游泳时见到的要大、一圈。
近了,他手撑着铁笼俯下身,明目张胆地打量慕丹予,漆黑的瞳仁里满是见惯生死的麻木与寒意,此时还绕着野兽般原始的欲、念。
现实里的秦朗和异次元的秦朗虽然长相相似,但装扮、气质、块头乃至肤色都完全不同。这里易宁没认出来他,还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被关到这种地方。
赵汉卿食指穿过铁笼的孔,逗小猫似的挠了挠慕丹予下巴。
似乎有被她的惊恐和颤栗取悦到,他打开铁笼,一只手就把她提出来,抱坐到铁笼上。
唔……何源也太细节了。
赵汉卿身上浓浓的硝、烟和血、腥味,呛得她没忍住咳出声。
男人们大笑,有人用英语叫他:“朗,原来你喜欢这种?”
赵汉卿转过身笑,用英语回:“想和我抢?”
慕丹予趁他不备,抽出他腰后的木、仓对准他脑后。
那些男人们看到全都“wow”出声,明显更兴奋。
有人指着她:“朗,还是个小野猫呢。”
赵汉卿转回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把额头抵上木、仓口,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睨着她的双眼满是蔑视。
慕丹予瞪着他的双眼酸涩,颤抖着给手木、仓上、膛。
“开木、仓。”赵汉卿的语气像是命令。
心跳慌乱完全盖过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声,慕丹予额角落下汗来,双手抖得更厉害。
赵汉卿突然吼道:“开木、仓!”
慕丹予闭紧双眼扣动了扳、机,一声木、仓响后,她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手被赵汉卿推远,刚刚那一木、仓是打进了不远处小土楼的墙里。
“行啊,真敢开木、仓。”
赵汉卿轻轻松松抢下慕丹予手里的木、仓,手木、仓在他的食指上转过一圈,又被送回腰后。
他玩味地扣住她的下巴扬起来,用英语大声宣告:“她,我要了。”
男人们纷纷吹口哨,鼓掌。
赵汉卿把慕丹予扛到肩上,在一片起哄声和口哨声中,走上小土楼二层。
进房间锁上门,他抓住她手腕的麻绳按在她头顶,把她抵在门后。
借着月光,他似乎在仔细欣赏她的表情。某一刻,他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上她脖子。
刀刃冰凉,她死死靠着门一动不敢动,紧张和惊恐令胸口起伏剧烈,薄薄的背心不断贴合他的肌肉线条又分开。
两人身高差很大,赵汉卿垂眸睨着她,眼里是绝对的掌控意味:“想活命吗?”
易宁当然想活下去,外婆还在另一个世界等她,她必须回去。
慕丹予声音控制不住发抖:“想。”
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赵汉卿一侧嘴角勾起,刀刃迅速划开她背心一侧肩带。他低头咬下去,双手死死按住她肩膀。
她吃痛般的喊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双手胡乱地推,抓,想推开他,却是无济于事。
半晌,赵汉卿擒住她下巴,嘬了口滚落她嘴角的泪珠,声音暗哑:“想活命,就乖乖当我的小猫。”
何源:“咔。”
这一趴的剧本终于将秦朗的人设揭开大半,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雇、佣兵。
战、乱之地,强者为王。他眼里没有法,也没有规则。他享受驯服小野猫的过程,想要她主动献上自己。
但戏毕竟是戏,赵汉卿对慕丹予所有的强硬都只用了一成力,她的疼痛和挣扎全靠演。
倒是她,是真的不小心抓伤了赵汉卿,他颈侧的伤口在渗血。
赵汉卿拿来迷彩服外套披到慕丹予身上,帮她解开麻绳,手掌隔着宽大的外套按在她的锁骨旁:“有没有弄疼你?”
掌心的滚烫隔着迷彩服传递,很快染上她颈侧,蔓延至脸颊和耳朵,她摇摇头。
在戏里,这一口是会青紫的,但赵汉卿只是做做样子,并没用力。
房门突然被大力拉开,慕文光闯进来,他撞开赵汉卿,拉着慕丹予就往外走。
慕文光步幅大,慕丹予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一直走到片场外偏僻的树林里,慕文光才放开慕丹予。
慕丹予静默揉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