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梳妆台上,到手挪开,精致的羊脂玉梳有了细纹。 纳喇氏眉心蹙起,烦躁地将梳扫下,玉梳落地,碎成了七八块。 起身环顾闺房,看着和自嫁前没有区别的装饰,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她和碧荷生活的痕迹。 门口的奶娘听到里面的静,连忙敲门,“格格,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奴婢喊夫!” “吱呀”一声,纳喇氏拉开门,神情悲切,眼含泪珠,一把将奶娘抱住,“嬷嬷,我好想碧荷,她陪着我长,这个院里都是她的身影,可是为了我,她却死了!嬷嬷,我好难受!” 奶娘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碧荷虽然可怜,是格格也要注意自的身体,不了府里给碧荷家送点银。” “嗯!”纳喇氏将头窝在奶娘的怀里,“嬷嬷,你说宫里同意我离开鳌府吗?” 奶娘叹气,“御赐的婚事,哪能那么容易分开,格格还是先养好身体。” 纳喇氏暗自咬了咬牙。 有时想起达福那张恶心的脸,她想着如果当时杀了他,鳌拜不杀了自给他陪葬,是自不敢赌! 疯起来的鳌拜,就是阿玛也不想对上。 …… 晚,紫禁城慈宁宫中,比起鳌拜和苏克萨哈府中的烦闷和焦躁,慈宁宫的氛围倒轻松。 太皇太后考校完康熙的功课后,欣慰道:“皇帝的学越来越精进了。” 康熙:“是师傅教导的好!” 康熙坐下后,两人聊起了天的事情,康熙道:“皇祖母,你觉得日纳喇氏和达福之的官司,哪方说的有理?” 太皇太后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现在人证、物证都无,皇帝觉得真重要吗?” 就算是有人证、物证,真板上钉钉的,也要看旁人认不认。 康熙抿了抿嘴,“朕,只是此事不能这样耗下去吧,总不能让纳喇氏病死吧!” 天他赏了达福一个官职,经够给鳌拜面了,如果不是担心引起朝堂乱,他就先看热闹了。 太皇太后:“所以哀家让纳喇氏回了娘家养伤。说来,哀家当初赐婚的时候,没想到纳喇氏能闹这样的静,幸亏没将她选进宫!” 康熙:“可是事情总不能这样耗着。” 太皇太后安抚地笑了笑,“皇上不用担心,有时候这种事你将它放到一边耗着,反而有转机。不是所有事情都适合雷霆速度。” 康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佟安宁也从赫舍里氏那里吃上瓜了,对于这些后宅私事,赫舍里氏知道后,都捡一些给两姐妹说一下,重点是佟安瑶,让她见识一下,毕竟未来要入宫,要知道这些手段,现在不懂没关系,最起码要了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佟安宁没想到距离前面的那场豪华婚礼才过了一个月,纳喇氏就事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在京城扬名。 佟安宁:“额娘,纳喇淑玉和离吗?” 佟安瑶疑惑:“姐姐,么叫和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佟安宁:“和离就是离婚,不是夫妻了!” “哦!”佟安瑶点了点头,不知道到底理解没有。 赫舍里氏叹气,“哪有那般容易,这是御赐的亲事,还涉及到鳌拜和苏克萨哈,而且达福听说还被废了,鳌拜怎么可能放过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佟安宁:“那纳喇淑玉就没路了吗?” “宁儿,你很喜欢纳喇淑玉?”赫舍里氏不记得她们俩有过交集啊! 佟安宁摊手:“现在真不是没查清楚,而且达福还是一个渣男,我当然是站纳喇淑玉了。” 佟安瑶举手:“我也是!” “你们啊!在外面可不能随便说这话,现在鳌拜正在气头上,尤其是宁儿,你之前被鳌拜吓晕了,他可记着你,没事别朝他跟前跑。”赫舍里氏谆谆提醒道。 “知道了!额娘,我向你保证,就是去乾清宫,也先让人打探一下,确定鳌拜不在,才去!”佟安宁连连保证。 赫舍里氏心中稍微放心一下,想起京中的传言,最终叹气道:“可能纳喇淑玉是无辜的,是女人嫁人后,一些事就身不由了,她未来估计是过不了好日了。” 佟安宁沉默。 佟安瑶蹙起眉毛,“不嫁人不行吗?”她不喜欢嫁人了。 “傻孩,你长,就不说胡话了。”赫舍里氏摸了摸她的脑袋。 佟安瑶人一般叹了一口气,“人说话总喜欢藏着掖着。” “那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啊!”赫舍里氏点了点她的鼻头。 …… 索尼的孙女赫舍里·婉玥和遏必隆的女儿钮枯禄·秀珠听到这事时,神情有些恍惚。 没想到端午宴之后,纳喇淑玉的境遇变成这样,现在鳌拜和苏克萨哈势同水火,达福伤了,听说隐私部位受伤颇重,想要恢复经是天方夜谭,这让纳喇氏后半辈如何过。 不管索尼、遏必隆和鳌拜、苏克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