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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糖(2 / 5)

着两岸高楼里传来的悠悠琵琶声,笼罩了整个玉河城。城外的青山细水被这场烟雨色染得淡雅而朦胧,露出几分往日繁华熙攘外的安宁。

他闭上眼,等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平和。车厢内没有香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稚鱼都要等着急了,剩下两人才一前一后进了房车。

只是两人进来时,都如苏道友先前那般,莫名看了她一眼,姜稚鱼觉得很不解。

她是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房车空间大,东西备得也很齐全。

姜稚鱼坐在软垫上,正前方的方桌上摆放着瓜果点心,桌角下方的茶炉肚里燃着的龙眼炭散发出淡淡的果香气味,同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许是刚刚糖吃多了,她现下有些渴,可几个人既不说话也不用些东西,姜稚鱼便也不好随意动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能是车里环境过于舒适,姜稚鱼跪坐在软垫上,眼睫越来越低,身子歪斜,头埋在臂弯里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她昨晚从夜市回来后,心情雀跃直到凌晨才堪堪入睡,眼下困倦袭来,睡得很沉,哪怕雨势加大,声音嘈杂,都未曾将她吵醒。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跟猫一样轻轻哼了一声,嗓音软得像是要滴水。几人的视线同时往姜稚鱼的方向看去,又各自移开。房车整整行了小半日,雨都已经停了,姜稚鱼才缓缓醒了过来。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下巴也被压出一道红印子,眼神木木地,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还不太清醒,顿了好一会才从塌上起来。她头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无精打采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宿姜慢不经心地看过去,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吐槽:当真是睡傻了。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姜稚鱼在心心里默默数数,等数到一百时,胆子稍大了些,张口,嗓音又轻又软,闷声喊道:"宿姜……车厢里的沉默被骤然打破,正靠在软枕上,执着一卷书看的苏予辞微微抬起眼帘,轻微地挑了下眉毛。

浓墨也似的眸子里有翡翠一般的鲜艳透亮,光泽细碎,艳得像是浮于春寒山涧中的桃花。

宿姜想都没想,扔掉了手中的杂书,直接问:“渴了还是饿了?”听到这番话,姜稚鱼愣了一下,错愕地抬头望他,像是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宿姜眉眼微敛着几分暗色,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地想要冷笑。都是聪明人,就问这车厢里坐着的几个人,哪个不清楚她的心思,还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就她那性子,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宿姜冲她微抬下颌,讥讽道:“我还以为这一路上你不会渴也不会饿,要陶冶情操同人下棋呢。”

姜稚鱼脸色通红,弱声辩解:“我哪里会下棋,你不要……话未说完,姜稚鱼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转,这时大约明白了,她应是坐了时绥的位置。

怪不得一进房车,他们都要朝自己这里看一眼。不知道还好,可现下只要一想到此事,姜稚鱼便如坐针毡,觉得别扭,好像身上爬满了虫子,哪哪都不对劲。

窘迫的情绪慢慢发酵,缠绕上她的心头,姜稚鱼耳垂红得快要滴血,手指紧张地扣着裙尾上用以装饰点缀的珍珠。

见人坐不住,亓官绥漆黑的眼眸短暂地在姜稚鱼身上落了落,长睫半垂,不咸不淡地问她:“要过来?”

凝滞了几瞬,姜稚鱼讪讪低下头,蜷了蜷手指含糊道:“嗯。”等交换了位置,姜稚鱼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捧着杯子吹了好几下,才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茶水带点果香,甘甜不涩,姜稚鱼没忍住,一连喝了好几盏。喝的过程还不忘拿眼撇宿姜,看他在做什么。似乎是觉得没意思,宿姜随手将书扔在一旁不看了,扯了块布仔仔细细擦拭着那柄唐刀。

等解了渴,姜稚鱼放下杯子,去够方桌果盘里摆着的莓果葡萄。可惜吃食都在宿姜那一端,她人矮,四肢也短,够不见,于是扬起下颌期期艾艾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宿姜面色沉冷,看都没看她,只顾擦拭手中的唐刀,根本不搭理她。

姜稚鱼无措地咬了咬指甲盖,面露委屈,心里想着,我又没惹着他,不帮就不帮,她自己来便是,冷着一张脸做什么,就好像她欠了他许多钱一样对了,姜稚鱼猛然想起来,她昨日是花了他许多钱的。难道是没钱了?

想到这,姜稚鱼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花的,她又没逼他,于是这股子心虚又没了踪影。

就这般磨蹭了一会儿,姜稚鱼跪伏着身子,腰肢微摆,屈着膝盖一点点往前挪。

不知何时,宿姜擦刀的手已停了下来,既不出声也没帮她,就这样看她慢慢爬了过来。

少女身姿娇小却并不瘦弱,两处丰挺圆润,衬得腰肢纤纤,不盈一握。禁步上的坠饰垂落而下,轻轻碰撞间发出清脆灵动的悦耳声响,像是要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

对面下棋的两人包括宿姜,都很安静,于是这声音便愈发脆响。亓官绥漆黑深沉的眼半搭着,修长的指骨从棋盅里夹起一枚白子,轻轻摩挲了两下,而后落子。

忽然,微微侧目,像是无意,投去一点略显冷淡、平静的目光,却依旧是那副无情无欲的漠然模样。

苏予辞支着脑袋,紧跟着落下一子,沉默而淡然地凝视过去,半响,悠悠闲闲地笑了。

玲珑棋局又如何,想来下得也无甚意思。

姜稚鱼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等挪到宿姜身旁,她坐直了身子,在果盘里挑了几颗又大又红的莓果,又拿了几块桂花蜜糖馅的糕点。原想着问问宿姜吃不吃,可一想到他刚刚那张冷脸便也暗自来了小脾气,索性自己全吃了。

吃食种类丰富,味道也好极了,因没人动,于是大部分都进了姜稚鱼的肚子。

虽说姜稚鱼人小但其实挺能吃,或许是前些年药丸子吃多了,尝不出什么味道,也觉不出什么饥饱,如今一出来,食量倒是日渐增长。吃完东西,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碎渣。宿姜皱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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