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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两种生活(2 / 5)

以成大事。

年少的苏濯枝入京的消息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或者说,接到这消息的人并不意外。

苏遮幕命不久矣,他儿子苏梦枕师承红袖神尼,学艺成后便来京发展金风细雨楼,是个有能耐的人,得到了汴京黑白道的承认,未来大概率会执掌金风细雨楼大权。

苏濯枝虽常年不在金风细雨楼,可他作为苏春雨之子的身份本身就会得到部分苏氏族人的追随,如今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关系不好不坏,但也有合作,在迷天盟被清除之前,两方是不可能真正开战的。

昔日踩着苏春雨的死而扬名的雷损现依旧深受六分半堂总堂主雷震雷重用,雷阵雨与关木旦对战双方被火药炸了个两败俱伤后尤甚。有父仇横在面前,若无意外,苏濯枝对六分半堂的态度必然是敌视的。

雷损难道不知道吗?雷损当然知情,他早在一开始就做了补救。

他为自己的女儿雷纯和苏梦枕定下婚约。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雷损一开始在六分半堂发展势力时便借了他的夫人迷天盟关木旦之妹梦幻天罗关昭弟的势。

同样的,他给出的婚约就像他的承诺,雷纯会携带嫁妆帮助苏梦枕发展金风细雨楼。

这事是否真的能成还两说,无论是六分半堂还是金风细雨楼,都对彼此虎视眈眈,但迷天盟在旁,双方也不想在最后被旁的势力摘了桃子,所以小冲突不断,决战只能押后再押后。

金风细雨楼少楼主苏梦枕后续对苏濯枝的态度和处理必然会成为某种苏氏族人的风向标,也会成为影响金风细雨楼内部对六分半堂态度的因素,一个不慎,便容易造成不利的影响。

苏濯枝对外人的看法和揣测并不在乎,他进了金风细雨楼后,便先去见了苏遮幕。

苏遮幕躺在床上病得起不了身,他旁边立着一青年。

这青年面带病容,眼有寒火,但见到苏濯枝时,那冷焰转而变得温和。他露出一个浅淡,但真实的笑容。随后,这转瞬即逝的笑容很快变回了对父亲身体情况的隐忧。

“濯枝,来,你和梦枕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苏遮幕唤少年过来,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健康些。

苏濯枝跟随傅红雪学医术,从声音便能听出他已病灶缠身多日。

苏遮幕看着好久不见的少年。

时至今日,他虽不知自己当初送好友之子远离纷乱,去那偏远之地拜师学艺的决定究竟是好是坏,但不管怎么说,他看着现在的苏濯枝,颇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心满意足。

少年的脊梁骨笔直,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却不显疲态,精神气十足,担忧的表情映在脸上,眉眼中能看出的几分属于故友的痕迹让苏遮幕不由得展露笑容,只是还没有笑起,咳嗽便先一步侵扰了他。

“咳咳……咳!”

苏遮幕压抑喉咙中的痒意,伸手去握住苏濯枝的手。他的手已是皮包骨头,病气入体,瞧着嚇人得紧。苏濯枝的手一碰到他的皮肤,只觉得有一种将死的凉意。

“金风细雨楼发展不易,风雨飘摇,先前也好,现在也好,都没有对上六分半堂的决心和实力,我一直对没办法替春雨报仇这一点心怀愧疚。”

“接下来我会把金风细雨楼交给梦枕,你们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先前也通过信,后面…咳,后面你就听梦枕的话,他算是你的兄长,也会是比我更有魄力的领袖,他能带领金风细雨楼变得更好。”

“到那时……到那时候,你就尽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苏遮幕此话听着无异于临终遗言,可他的姿态又放的足够低,足够柔软,听着便叫人红了眼眶。

他所求也不多,就差直言濯枝你再忍忍,听你堂哥的话,等金风细雨楼发展壮大势力之后,咱们就与六分半堂争个输赢,届时自然大仇得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濯枝怎么可能不应。

“楼主……堂伯放心,我知晓轻重的,您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苏遮幕听此言,笑了。

他卧病在床,精力不济,便由他好好休息,苏梦枕带苏濯枝走出屋子。

“做好准备了吗?”苏梦枕问。

“什么?”

“你若无心参与这些江湖事,我便准备银钱送你离开,汴京是风云汇聚之地,不适合闲人居住。”

“我若有心呢?”

“那便要忙起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

苏梦枕和苏濯枝二人皆是直白的性子,有一说一,两边都没有客套浪费时间的意思。

“父亲病重,支持我们的人大多被我稳住了,还需要继续安抚,但我们自己的堂口也需要有人去安一安兄弟们的心。我让花无错和古董跟你一起去。”

花无错和古董都是跟苏遮幕一起发展金风细雨楼的老人,也是苏春雨的故友,苏梦枕此安排不乏温情,有让苏濯枝跟那二人学习和交流感情的意思。

“好。”

苏濯枝停了一会,问:“你呢?”

“我打算备些礼去拜访朝臣。”

光有诸葛神侯的看好和权臣对苏氏一族的怜惜,在苏梦枕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需要更多、更快地扩大金风细雨楼的影响力

苏濯枝点头,说好。

……

新旧党存在许久,早在神宗朝便你争我往,在朝堂上争个面红耳赤,然一开始还只是观念和政治主张上的不同,后来愈演愈烈,逐渐蔓延至不得不把身家性命也搭上。

这天子脚下的争斗理论上其实波及不到偏僻的地方,但无奈法令一向都是一下发便全国通行的,所以别处根本不知什么新旧党的百姓也遭了无妄之灾。

出于政治需要,募役法和差役法来来回回,青苗法起了又废,废了又重起,苛捐杂税的名目变来变去,弄得佃户们头晕脑胀,文人墨客都在赞颂官家的德政,可是不识字的百姓们交的税却越来越多,到了朱勔受命组织花石纲时,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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