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是疗愈之术,谢阿宝看出他是不打算负责了,索性也不装了,站起来便喊:“我没事!”
然后一弯腰,不管不顾的从谢元弋身侧钻进了屋子里。
谢元弋面色丝毫不变,也并未多言,只在院仆的瞠目结舌之下关上了房门。
“你想做什么?”元弋从门边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笔写字,全程没有看谢阿宝一眼。
谢阿宝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凑到他对面,捧着下巴看他。
“我叫谢、阿、宝。”她笑着,眼睛弯弯的。
谢元弋笔尖一顿,抬眸冷飕飕的瞟了她一眼,那神情就像在看傻子。
谢阿宝咂咂嘴:“……重复一遍,怕你记不住嘛……”
谢元弋觉得好笑:“我为何要记住你?”
谢阿宝想了想,似乎确实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索性岔开话题:“你救了我,你记得吗?”
“记得,”谢元弋还没等谢阿宝继续说下去,便抢先一步道:“报恩就不必了。”
好家伙,话都给人堵死了。
“为什么呀?”谢阿宝问。
谢元弋容色淡淡:“我救过的人很多,不止你一个。”
谢阿宝笑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一掌拍在谢元弋面前的宣纸上,缓缓将身子探过来:“对,你说的没错,你元弋长老救过的人很多,但是……”
“留在你身边的……可就只有我谢阿宝一个。”
谢元弋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丫头,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不明白她在骄傲什么,只是有种新奇的感觉。
谢阿宝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被他盯的很快气势就弱了下去,老老实实缩回去坐好了。
得想个理由,以后能一直来找他才成,不然她总不能每次都翻墙吧。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谢阿宝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好吧,其实我是有事求长老帮忙……”
谢元弋把那张被她弄皱的宣纸拿到一旁,换了一张新的,垂眸继续写:“什么事?”
“教我练剑!”
谢元弋眼皮都未抬一下:“你已是剑宗弟子,自有剑宗主管教,不必找我。”
谢阿宝一愣。
他知道她入了剑宗?看来也并非是不管不问……
也不知道他听到底下那些关于她的流言没有,谢阿宝想了想,打起了感情牌:“自我入了剑宗,就备受冷眼,没有人瞧得起我,都觉得我是个只会装可怜,博长老同情进内宗的废物。”
说着,还装模做样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不行的样子:“我要在云顶大会上,向他们证明我的实力,所以……长老帮帮我吧……”
似乎起了作用,谢元弋停笔看向她,很久很久,才道出一句,却是让谢阿宝心凉的话。
“我封剑已久,帮不了你。”
谢阿宝看向他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长剑,满脸不敢置信。
一个修行之人者,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封了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