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来到沙发边,本想问问今晚谁赢了?
但下一秒看到周诗禾身前堆满堆满的钞票,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熄了询问的心思。
视线扫向其她三女,他愈发感觉不对劲。
麦穗目光游离不定,一会偷瞄眼诗禾,一会偷瞄眼馀老师,神色中隐隐藏着担忧。
孙曼宁同样担忧,但这二货到底是二货,担忧中还有些幸灾乐祸,还有一份看戏的心思。
馀淑恒看似知性从容,但不经意间的蹙眉,还是暴露出了其此时的心态并不算好。
馀老师之所以心态有点炸,罪魁祸首源自于周诗禾。
不论馀老师出什么牌,周诗禾都能管住丶都能压制丶都能掐死。
而且,周姑娘只针对馀老师一个人,往往一局下来,馀老师出不了几张牌就输了。
对同是敌人的孙曼宁,周诗禾却放松了很多。
咋说呢,孙曼宁可以出牌,只是不能让她全部出完,周诗禾完全掌控着每局牌的最后胜负。
李恒观察一会,发现周姑娘不仅手气非常好,还精通算牌,几乎能把馀老师的手牌算死。
打个屁啊打,馀老师还算有函养的,要是换一个人,出张牌就被压死,出一张牌就被压死,他娘的早掀桌子了好不好?
李恒不忍看下去了,打破僵局问:“你们这是第几轮?”
周诗禾面色平静,端起手边的茶杯小口喝一口,没做声。
馀淑恒全神贯注凝视着手里的牌,在思索破局之法,同样没说话。
麦穗柔声讲:“这是第4轮。”
不待李恒继续发问,孙曼宁插话进来:“这是麦穗和诗禾的第4轮。我和馀老师还是第一轮,还是打4。”
李恒懵逼:“意思是,你们打了一晚上,只赢了一把?”
孙曼宁挤眉弄眼说:“对呀,就赢了一把,那把还是麦穗牌太烂,被我们偷鸡了。”
李恒听明白了,那把是麦穗故意放水,要不然馀老师和孙曼宁一把都难赢。
一晚上只赢一把,他都替馀老师心急,难怪平素那么好脾气的人,此时也在对着牌较劲。
可光较劲有屁用啊,馀老师牌技本来就不如周诗禾,更何况手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只有挨输的份喽。
同时,他也品出味来了:周姑娘在故意为难馀老师,且笃定馀老师不好轻易认输,然后就一直追着杀。
同时,在场的人都明白:周诗禾和馀淑恒的比拼,已经不只是局限于牌局了,而是扩散到了感情和音乐理念的争锋,在气势和决心上的争锋。
环视一圈,李恒对周诗禾说:“诗禾同志,你累不累?”
周诗禾恬静回话:“不累。”
李恒右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周诗禾的衣服,口里继续说:“我看你打得好过瘾,让我爽两把怎么样?”
周诗禾眉眼低垂,瞅眼那只拉自己衣服的手,再瞅眼某男人的神色,温婉笑笑说:“好。”
说着,她把手里的牌交给李恒,端着茶杯,起身去了外面阁楼上,透气去了。
凭栏望着满天繁星,周诗禾今晚的心情格外好。
她虽然还没猜透李恒为什么会把馀老师叫过来?但不用想也肯定和自己有关o
所以,她通过碾压牌局的方式告诉委婉李恒和馀淑恒:她决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在这场感情中,她要做最后的胜者。
本来之前穗穗放了一次水,周诗禾为了不让麦穗继续放水,接下来几把牌都是一挑三,连队友穗穗的牌都直接压死,不给任何机会。
麦穗明悟闺蜜的心思,从那局牌以后,再也没放水,而是认真打。
李恒坐下来,隐晦地朝麦穗使了一个眼色。
麦穗意会,配合着他偶尔出错牌,然后让馀淑恒和孙曼宁连赢了局,最终从4
打到了8。
当打到8后,馀淑恒放下了牌,看下表微笑说:“不早了,今晚就到这吧。麦穗丶曼宁,有时间过来喝咖啡。”
麦穗说:“好。”
孙曼宁嘀嘀咕咕说“憋死了,老娘快憋死了”,随后一股脑冲进了卫生间。
馀淑恒拿起包,意味深长地扫眼李恒,起身走了,回了对面25号小楼。
李恒对麦穗说:“我去送送老师,等下回来。”
麦穗嗯一声,望着他离去。
下楼,过巷子,进到25号小楼。
房门一关,李恒从后面直接拦腰搂住前边的馀淑恒,“怎么?生气了?”
馀淑恒站在原地没动,糯糯地问:“小男人,你心思坏了,你是想我和周诗禾互相牵制吧。”
李恒u嘴巴硬地很,打死也不承认哇:“没有。”
说着,他的右手通过衣服缝隙,不断往上攀抚。
没一会,就捉住了正在山野中奔跑的兔兔。
馀淑恒原本站立不动,可最终还是倒在了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身体后仰,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什么话也没说,静心感受他的一举一动,享受那蔓延至全身的玄妙。
十多分钟后,被挑逗到情难自禁的馀淑恒在他怀里翻个身,双手搂住他脖子,破天荒主动吻住了他。
李恒很是知情知趣,与她热吻在了一起。
漫长的一吻过后,馀淑恒离开他的嘴,呼吸略带急促地调侃说:“塞翁失马,焉知后福。小弟弟,吻技不错,诗禾得不偿失。”
李恒汗颜,收回手,松开她:“好好休息,明天陪我去一趟安踏鞋业。”
馀淑恒点头,然后双手开始系衣扣,眼角满是春意说:“我真希望你能早点毕业。”
为什么希望他毕业,两人心知肚明。
李恒安慰道:“快了。”
把最后一粒纽扣规整完毕,馀淑恒抬头:“你回去吧,把外面的院墙门帮我锁上。”
李恒问:“从外面锁上?”
馀淑恒默认。
李恒问:“那你明早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