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萍身上。
曲勘杀近过来,讚嘆道:“石兄弟这『釜底抽薪』之计,当真妙绝!”
他的黑血神针射穿最后一名黑风教长老的咽喉,这位日月神教教主的道袍已被血浸透,却不忘竖起大拇指,又稟报导:“某家的教徒在北门用了『连环计』,蒙古人的援军进不来了!”
梅惊鸿的铁剑此刻正挑著“天缘门”副门主的首级,这位梅帮男帮主的鬍鬚上沾著血,却温和地笑道:“辽东弟子在洛水布了『混水摸鱼』的阵势,蒙古人的战马过不来了。”他的目光掠过石飞扬与两位姑娘的互动,突然对曲勘挤了挤眼,调侃地道:“年轻人的事,咱们少看。”
东方泛起鱼肚白,洛阳城的十三处城门已尽数竖起“唐”字大旗。
石飞扬的玄甲上溅满了血,却被耶律燕用金线绣的桃巧妙遮住,完顏萍则细心地用柳叶刀刮去他靴底的血冰,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稀世珍宝。
完顏萍突然举起块冻著血的冰晶,朝阳透过它折射出七彩的光,激动地道:“你看这冰。像不像中都雪后的琉璃塔?”她的指尖在冰晶上划出石飞扬的名字,幽幽地道:“那时我总想著,谁能收復失地,我就……”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用掌心的冰气封住了唇。
他看著她泛红的眼眶,將她揣进怀里,柔情地道:“等收復了江南,我陪你去中都看看。”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两人的手腕,將他们的手紧紧系在一起,羞羞答答地道:“还有我!”脚步踉蹌,顺势倒入石飞扬的怀中。
石飞扬搂著两个大美人,看著朝阳里飘扬的“唐”字大旗,看著两位姑娘眼中映出的火光,突然觉得玄甲上的冰纹都变得滚烫。那些杀声震天的廝杀,那些惊心动魄的计谋,在此刻的温情里都化作了绕指柔。
洛水的冰面在晨光里渐渐融化,映出三个依偎的身影。
远处传来耶律齐队伍的马蹄声,近处是百姓们欢呼的浪潮,而石飞扬的玄甲上,金线与冰纹正缠成个同心结,在正月十五的朝阳里,闪著比任何珠宝都耀眼的光。
此时,梅惊鸿、曲勘走过来,石飞扬鬆开耶律燕和完顏萍,低声道:“洛阳一战,咱们已经成功地调走了包围襄阳的蒙古重兵,接下来,蒙古军队肯定会集结,包围洛阳,所以,咱们弃城,去夺取扬州。夺取扬州之战,咱们用『釜底抽薪』之计。”
群雄点头,都很钦佩石飞扬的智勇,都对他言听计从。
石飞扬的目光望向江南方向,玄甲的冰纹映著洛水的波光,他又分析道:“蒙古的水师在长江北岸,但他们不擅长水战,他们灭金国,打宋国,靠的是骑兵。所以,咱们从水路奇袭,定能一举成功。”
完顏萍激动地喊道:“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群雄激动地跟著振臂高呼。
继而,梅帮弟子和日月神教教徒也跟著振臂高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石飞扬微微一笑,率部启程。
三月的江南已是烟雨濛濛,石飞扬的船队在瘦西湖的迷雾里穿行。石飞扬的夫人、梅帮的少帮主梅棲乐率领梅帮总舵、辽东分舵的三万弟子从辽东湾乘船而来,率先投入与蒙古水师的廝杀中。
蒙古军队虽然有水师,却不擅长水战,哪是长期在辽东湾训练的梅帮弟子的对手,被梅帮杀得一塌糊涂。完顏萍的柳叶刀在船头划出导航的记號,那些標记都是金国水师的秘语,能避开水下的暗礁;耶律燕则站在桅杆上,用契丹语指挥船队变换阵型,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像极了草原上的雄鹰。
石飞扬的冰纹在舆图上標出“声东击西”的路线,沉声道:“蒙古人的水师在瓜洲渡。完顏姑娘带水师佯攻镇江,引脱脱的主力去救;耶律姑娘率精锐乘夜潜入扬州城,用『契丹军令牌』打开城门。”
他的指尖点向扬州知府衙门,“那里的粮仓是蒙古兵的命脉,烧了它,就是『釜底抽薪』。另外,我再告诉大家一好消息,我的夫人、梅帮的少帮主梅棲乐已经率领三万水军从辽东湾下水,渡海进入长江,正在与蒙古水师廝杀。此仗,咱们必贏,我们必定重建大唐帝国。扬州曾经是杨广的陪都,咱们不必重建宫殿,將那些旧宫殿粉刷一遍就可以了。咱们进占扬州之后,要施仁政,善民生,惠百姓,把扬州打造成桃岛。”群雄当即振臂高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完顏萍和耶律燕心里都明白了:原来夺回扬州,石飞扬早在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嘿嘿,不得了,他竟然在辽东藏有数万水师!
夜袭扬州的那夜,正逢江南的黄梅雨。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穿过雨幕,玄甲的冰纹將雨水凝成冰珠,落在地上竟不发出半点声响。他看著耶律燕的双刀劈开知府衙门的锁,看著完顏萍的柳叶刀点燃粮仓的引线,突然觉得这雨幕里的刀光剑影,竟比襄阳城的烟还要动人。
脱脱的援军赶到镇江时,才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扬州城的火光已映红了半边天,蒙古兵的粮仓在烈焰中崩塌,那些囤积的粮草化作焦炭,飘散在江南的雨雾里。
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瓜洲渡炸开,冰雷將脱脱的战船冻在江心,玄甲的冰纹映著朝阳,宛如一尊战神。
石飞扬的掌刀劈向脱脱的狼牙棒,冰气顺著棒身蔓延,將这位蒙古名將的手腕冻成冰雕,又教训道:“这叫『金蝉脱壳』。”他看著耶律燕在扬州城头升起“唐”字大旗,看著完顏萍的柳叶刀在雨幕里划出金弧,突然明白孙子兵法的最高境界,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当扬州的百姓在城门口搭起“唐”字粮仓时,石飞扬的玄甲上已添了新的战痕。耶律燕为他包扎伤口时,金线在冰纹上绣满了“胜”字;完顏萍则用柳叶刀挑来新酿的米酒,酒液里映著三人的影子,在江南的雨雾里,织成道永不褪色的风景。
长江北岸,脱脱的残兵在雨中呜咽。他们望著扬州城头飘扬的“唐”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