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翻动着简历,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请问您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我司找工作的呢?我们可是魔都五百强,只接受985/211的应届生哦。”
秦宇一愣,抬头看向HR,一脸无辜:“啊?不是你们主动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HR扶了扶眼镜,略显尴尬:“呃……可能是系统筛选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您这简历……双非本科,没实习,没项目经验,确实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呢。”
秦宇耸了耸肩,语气无奈:“可你们招聘信息上写的不是‘欢迎应届生’吗?”
HR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讽刺:“是呀,但我们只欢迎‘有工作经验的应届生’哦。”
秦宇忍不住笑了:“那请问,我去哪儿找一份‘需要实习经验才能申请的实习’呢?”
HR眨了眨眼,语气轻快:“您可以先找一份不需要经验的实习,然后再用这份经验去找另一份实习呀!”
秦宇叹了口气,站起身:“懂了,原来我是卡在了‘无限实习循环’里。”
HR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祝您早日找到心仪的工作哦!”
秦宇摇了摇头,这几天在魔都找工作的经历简直像一场荒诞剧。他跑遍了各大招聘会,投了上百份简历,结果连个像样的回音都没有。就连保安和销售这种岗位,也给他上了一课——“老板直聘”APP上写着“8-12k高薪诚聘”,结果一问,底薪三千,剩下的全靠提成,还得会上海方言和英语,身高一米八以上。秦宇心想:“我这是来当保安销售,还是来应聘外交官?”
至于技术岗?那更是难上加难。招聘要求上写着“应届生优先”,可面试官一看他的简历,立马皱眉:“你这双非本科,没实习,没项目经验,我们这儿至少要三年工作经验起步。”秦宇差点没笑出声:“应届生要三年经验?那我是不是得从娘胎里就开始写代码?”
最离谱的是,某次面试结束后,HR还贴心地建议他:“你可以先去报个培训班,考个证,再找份实习,然后用实习经验去找另一份实习,最后再用这些经验来找工作。”秦宇听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哪是找工作,这分明是在玩俄罗斯套娃!”
暮色如墨,龙鳞般的云层碾碎了最后一缕夕阳。魔都的高楼玻璃幕墙将残存的光芒吞噬殆尽,秦宇出公司已经是黄昏时分,只好被迫漫步在这钢铁森林的天际线下。
黄浦江对岸的霓虹灯像被惊动的困兽,猩红、靛蓝的光束在云层裂缝中横冲直撞——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兆。
“破天气!”秦宇忍不住低声咒骂。下午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要迎来一场暴雨。
他刚抱怨完,雨点便不客气地砸在他头顶。秦宇骂骂咧咧地朝着最近的商场狂奔,心里嘀咕着:“天气真是变得比HR的脾气变得还快。”
如果他这时回头,就会发现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正紧紧跟随。两人身穿玄黑色西装,修身得体,领口镶着银色细边,金色的衣扣和袖口在昏暗的天色中闪着微光。他们的步伐一致,仿佛是从同一个精密工厂里走出来的机器人,轻松自如地追上了秦宇的脚步。
秦宇冲进商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幕”,映射出自己和身后五米左右的黑衣人。他并未多想,径直走进了厕所。
刚冲进隔间,金属门锁发出生锈的吱呀声,马桶盖自动掀开,水面晃动的倒影里,有道黑影正贴着天花板爬行。
秦宇的拳头刚攥紧,后脑勺就挨了一记橡胶钝器的重击。世界在他眼前旋转,耳边传来得意的笑声。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螺旋桨的轰鸣声。
“我在直升机上?”秦宇轻声猜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被绑架了?可我一穷二白,长相普通,绑我干嘛?卖到夜店估计连老板都得赔钱。”
“器官?不至于出动直升机吧?”想到这里,秦宇忍不住笑出了声。
感受到手指擦过自己手腕的麻绳,尼龙纤维在皮肤上剐蹭出细密的火星。
就在这时,眼罩被揭开,一个目光平静,消瘦的男子站在他面前,声音浑厚而冷淡:“秦宇,21岁,毕业于黑省交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考研复试失败,南下魔都找工作。”
秦宇依旧紧闭双眼,嘴里嘟囔着:“我懂规矩,我没看到你们的脸,千万别撕票啊!”
男子无奈扶额:“你觉得绑架你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那我怎么上来的?”秦宇据理力争,“读书时就听说社会险恶,没想到刚出校园就被上了一课!”
男子摇了摇头:“这不是绑架,这是一场试炼,一次选拔赛,也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不信。”秦宇冷哼一声。
“你先把眼睛睁开。”
“不要。”
“那我直接撕票。”
秦宇无奈睁眼,久违的光芒刺入瞳孔。其实他心里已经信了几分,毕竟自己确实没什么商业价值值得被这么绑票。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难道我是阿拉伯某个亲王的私生子?”
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打了个响指,指尖突然燃起火焰。
“卧槽,人体打火机!牛犇啊兄弟!”秦宇惊叹道。
男子忍无可忍,指尖的火苗瞬间暴涨,整架直升机的舱壁被映成熔化的琥珀色。秦宇这才看清火焰中浮动的暗金色纹路。
“你以为我在表演魔术?”男子轻弹指尖,火舌化作无数赤红锁链缠住秦宇四肢,“看这个。”
他扯动锁链,秦宇的卫衣应声撕裂,火舌在他身边舞动却不伤及身体。
秦宇摸了摸裤子,还好还好,自己的裤子质量不错。并顺手掏出一支香烟,火舌很快点燃香烟末梢。
看着秦宇递出的香烟,男人青筋暴起:“你这家伙还真是神经大条啊!”
“来一根吗?”
“你自己抽吧。”男人似乎很无奈,摆了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