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面前说话顶用。
朱允熥就问:“这次是不是齐泰的意见建议?”
“嗯,”王钺顿了顿,“实不相瞒,确实是他的意思啊。”
“齐泰好像和我过不去,他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呀。
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齐泰是想让我去做恶人,
如果我处理不好,
回来就要治我的罪,是也不是?”
“吴王真是洞若观火呀,不管怎么说,吴王此去,千万小心,湘王文武兼备,并非等闲之辈,可不太好对付,尽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朱允熥双臂抱于胸前,紧皱双眉:“湘王占据着荆州,荆州乃天下之腹,富庶之地,荆州水师也十分骁勇,天下无敌,朝廷对他不放心啊。”
“吴王明白就好。
奴才相信吴王一定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就此别过了。”
“王公公,你慢走。”
等到王钺走了之后,赵宁儿又从屏风的后面转了出来。
“允熥,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去。”
“此去诸多风险,你就不必去了。”
“这一次关系到我爹的生命安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爹就活不了,我非去不可呀。”赵宁儿神情忧虑。
“不行,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朱允熥语气坚决。
上午。
武当山。
烈日当空,无风!
朱柏和吴氏带着一些随从,携带着重礼,来到了武当山的脚下。
朱柏抬眼看着这座山,郁郁葱葱,山峦叠翠,云山雾海,怪石嶙峋,真是好不壮观呀。
众人顺着台阶向上攀爬,大约爬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玉虚宫。
朱柏发现,此宫殿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矗立在山腰之上。
有小道童过来迎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找谁?”
朱柏十分客气:“仙童,我们要找仙长张三丰,请问他可在观中?”
“哦,你们来得挺巧,师父昨天云游刚回来,此刻正在休息。”
“那太好了。”朱柏一听,十分高兴。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请允许我进去通报。”
此刻,朱柏隔着帘子,看见堂上的榻上有一人正在休息,赶紧拉住了小道童,用手只是指着那个正在睡觉的人,低声问道:“那人便是仙长吗?”
“正是!”
“请勿打扰他老人家休息,我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施主请自便。”那名小道童听朱柏这么一说,也就忙去了。
朱柏和吴氏在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张三丰还没有醒。
朱柏和吴氏热得满头大汗。
那些随从都躲到了树荫下面,拿着蒲扇不停地扇着。
这天气实在热得受不了,吴氏显得有些不耐烦,也躲到了一棵树下面乘凉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三丰翻了个身,背部朝外,面部朝里。
朱柏垫着脚,伸长了脖子,看得真切,心头一喜,以为张三丰醒了,
可是,张三丰翻了一个身之后,接着睡。
朱柏就这样在门前又站了很长时间,一直站到日头偏西。
终于,张三丰醒了,他问小道童:“有俗客来访否?”
“有一个自称朱柏的人前来拜访,从上午一直侍立到现在。”小道童回答道。
“哦,你为何不早说?”
“师父,弟子是想通知你的,但是,那位施主不让通报。”
“容为师更衣。”
时间不长,张三丰换了身太极八卦道服,乐呵呵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柏闪目观看,只见张三丰身材高大、瘦削,须发皆白,飘散于胸前,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好似有**十岁了,又好似有一百多岁,二目如电,两边的太阳穴鼓鼓着,齿白唇红,精神矍铄,仙风道骨,飘飘然好似神仙!
朱柏赶紧上前施礼:“弟子朱柏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看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昨日,贫道和几位道友在一起游玩,有些乏累了,今天睡了一天,总算是歇过乏来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仙长,无妨。弟子冒昧前来拜访,能够得见仙长,真是三生有幸啊。”
随即,朱柏命人把礼物献上,黄金五百斤,白银一万两。
“施主,何故带这么重的礼?”
“略表寸心,不成敬意。
听说山上要修建紫霄宫,弟子也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贫道不能收,请施主把这些礼物带回去吧。”
“仙长,这只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请仙长一定笑纳!”
张三丰见推辞不过,便让小道童把礼物收下了。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出家人不贪财,越多越好。
朱柏让吴氏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进了玉虚宫殿。
朱柏发现这玉虚宫高大雄伟,宽敞明亮,通风效果极好,心想自己将来有朝一日,如果能像张三丰这样,在这山上有一个道观,与世无争,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三丰与朱柏面对面,席地而坐。
小童子奉茶,然后,退了出去。
厅堂里,只有张三丰和朱柏两个人。
朱柏缓缓说道:“素闻张真人已得道成仙,今日特来拜会。”
张三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那些都是江湖传闻,做不得数的。”
“听说,当初,仙长和弟子的父皇有过一段渊源。”
“是啊,曾经我们打过交道。”
“有一种说法,说咱们大明的江山本来是仙长你的,后来,你不愿意接手这个江山,便让给了我的父皇,不知可有此事?”
闻言,张三丰哈哈一笑:“不不不,你父皇是了不起的英雄,这大明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和贫道没有任何关系。”
“仙掌,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了,可是,陛下下旨,藩王不得进京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