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些风流韵事,听她这么一说,每个人的表情都略显微妙。许安法也不好再拦,侧眸目送两人离开。
叶曼搂着李乐诗一直往外走,穿过大半个庄园,直到车里才揭下那块红布,团吧团吧扔到花池旁边。
“玩得真花啊你们!"她像个操心的大姐姐,戳了一下李乐诗的额头,“好好的一个恋爱被你们俩谈得跟偷情似的。”
“可不就是偷情麻…"李乐诗小声嘟囔。
父母那边不同意,这段地下恋就一直见不得光。停车的位置已经在庄园外,夜色寂静,偶尔听得几声虫鸣。她是顺利出来了,不知道温亭深一个人留在那里情况如何。叶曼听她还在担心别人,翻了个大白眼:“放心吧,这种事情在男人身上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风流韵事,反倒是你,你有想过回去怎么面对阿姨吗?”李乐诗听得心一颤一颤:“你觉得我妈看出来了?”她还觉得自己藏得挺好的呢。
不用叶曼回答,姜玲玲着急打来的电话就昭示了答案。李乐诗捧着这个四四方方的电子仪器感觉直烫手:“我能先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起码不要在姜玲玲最生气的时候去面对面对峙。叶曼叹了口气,开车,提醒她:“扣子扣好。”李乐诗脸颊一红,急匆匆整理好衣服。
她想过很多种和父母摊牌的场景,但从未想过会如此不堪。她和温亭深两个分明是第一次恋爱,正常的恋爱,却狼狈得像是出轨和偷情。
李乐诗委屈地瘪了瘪嘴,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按下车窗,呼吸了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算起来这已经是姜玲玲打来的第三个电话了。可她不敢接。
她怕听见姜玲玲的话忍不住脾气吵起来,也害怕自己委屈得哭出来。窗外的夜色从郊外的树林转为城市灯火。
李乐诗渐渐整理好情绪,找回理智:“今晚有人给温亭深下药,我觉得是许安法。”
叶曼看她一眼,这就毫不意外她肩膀和手背的咬伤了:“许安法今晚是表现挺奇怪的,但他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李乐诗叹了口气,脑袋靠在车窗上,“上一次温亭深跟他见面的时候,情绪就挺不稳定的。”
不行,她越想越不放心。
温亭深中了迷情药,把他一个人留在锦园,或者让他一个人回家,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
李乐诗重新拿起手机,这时熄灭了一会儿的屏幕再度亮了起来,姜玲玲又打来电话。
她不敢挂断,更不敢接,就这么愣愣地等着。电话自动挂断,紧接着,她接到了温亭深发来的信息:【我回家了,等你回来。】
短短的一句话,八个字,莫名透过屏幕传来压迫感。他的视线,仿佛浸透于这些一笔一划的黑色字体里,在她目光接触的瞬间,就如挥之不去的尘埃,黏腻贴上她的身体,钻进她的内脏。一一温亭深好像十分自信她今晚可以回去。李乐诗很少细想事情,钝感力强,但某些事情真的经不起细想。毋庸置疑,今夜这场闹剧直接破坏了她的计划一一陪姜玲玲和李勋住上十多天,再回去陪温亭深。
结果就是,她仅仅离开了温亭深一天一夜,就因为这次意外捅破的窗户纸,暂时无法回到父母身边。
于是摆在李乐诗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叶曼的别墅,要么去温亭深的新房。
然而温亭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非常令人担心,那么她就只剩下了唯一一条路……
有意思。
她好像没有其他选择。
不过对温亭深的揣测只是一闪而过,李乐诗还是更倾向于他是个无辜受害者,毕竞他是被人下了药。
一切不过只是坏人做局引起的闹剧,逼得她无家可归罢了。叶曼将李乐诗送到小区门口:“要我等你吗?”李乐诗想了想,关上车门:“不用了,正好我要跟他商量商量怎么跟我爸妈摊牌。”
电梯上行,数字在变动,她的情绪也在随之紧张。大概是因为知道温亭深身体没问题,而她曾那么直白的接触过他,他的身体又被迷药烧得滚烫……简直可以脑补接下来进门之后的画面。但李乐诗还是按响了门铃。
她在渴望拥抱,想要在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中找到一处依靠,拯救她,不让她一个人淹死在大海深处。
这个人一定会是温亭深。
现在的情况相似于小时候,李乐诗在学校犯了错误不敢回家,她总会悄悄地跑到对面去找温亭深,好像有他在,就能替她挡去百分之九十的灾难。一一也许她要比她意识到的,更加依赖这个男人。没有人来开门。
她想了想,按下了电子密码。
屋内很黑,没有灯光,只有一片轻薄的月光洒在客厅。关上门的刹那,就连走廊投射进来的光也猝然消失。李乐诗摸黑去开灯,按动开关几下,却没有反应。就好像这间屋子的主人故意切去了电源,自愿与黑暗共舞。也正因为如此,李乐诗确认温亭深没有恢复正常,或者应该说,他并没有想要捡起伪装,仍然赤裸裸展露危险、暴戾的一面。她觉得自己也疯了,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期待。一一期待温亭深究竞为了她,可以失控到什么程度。李乐诗承认这不是一个健康的想法,但谁能拒绝一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因爱发疯的戏码?
关键是,她是他疯狂的诱因,却又是他唯一的安抚剂。他会强势的想要破坏掉她,但又会舍不得破坏她。她打开手机照明,往客厅里走:“温亭深?”偌大的房屋,空空荡荡,浴室传来水声。
门虚掩着,李乐诗迟疑了一下,推开。
没有意料之中的热气,但掺杂了一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空气是冷的,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没有蒙上多少白雾,光线照过去,高大挺拔的男性人影半隐半现。
漂亮俊逸的侧脸露出一半,透明的水流正沿着他的发丝、睫毛滴落。药物催起来,他的皮肤微微泛红,配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无端凸显出一种隐忍的癫狂。
见她来,蓝黑色的异瞳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