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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梦见什么了?为何……一丝印象也无?那些本应浓墨重彩,深深烙印在脑海的画面忽地淡了下来,像是被水染过的墨迹,晕染在纸面上。

徐公公:“殿下?殿下可还安好?”

裴或大步起身,走到桌前,捞起那两块玉佩。手中传来几分温凉的触感,心跳趋于平静,但思绪仍旧不平。“……太子妃在做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地,裴或想到了她。

徐公公唤来小太监问过,回到:“齐王妃来了,劝着娘娘一道入林。只是…裴或知晓他在只是什么。

小娘子轴得很,平日分明聪慧又善解人意的人,偏偏在此事上认了死理,说禁足就当真一步不出。

一副铁了心要与他冷到底的模样。

裴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随手放下。出来围猎,手上没多少正忙的事,裴或看了看天色,道:“取猎装来。”徐公公乐道:“哎!奴才这就去。”

两刻钟后,青芜端着牛乳进来,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明蕴之掀了掀眼帘,没什么反应。

姚玉珠还在唉声叹气:“我好可怜呀,夫君入了魔似的一心求学,我做妻子的也不好劝他不要上进。好阿姐,陪陪我嘛…”明蕴之看她模样可爱,无奈刮刮她的脸:“我骑术不精,上了马能走便已是万幸,不能陪你跑马尽兴,甚至还需你费心看顾我,这怎么好?”裴或过来之时,正好听见此句。

他许久不曾听到她用这样轻快的语气说话了。“无妨,"裴或开口道:“你若愿意,自不会让你摔了。”明蕴之转过头,瞧见了他那一身不算张扬,却仍能勾勒出矫健身姿的银白猎装。

劲窄的腰间,挂着不记得多久以前送过他的香囊,颜色已经稍显黯淡,也没了香气。

极不搭的一套。

明蕴之收回目光,没有回话。

姚玉珠没体察到那些眼神官司,连连点头道:“二哥说得是!挑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咱们在林中慢慢走,吹吹风也好。”裴或静静看向妻子,等她的答复。

原本因为梦境而无序的心跳,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分明在此前,他还觉得她格外让人心乱。

觉察到男人的视线,明蕴之轻轻避开:“妾身不擅此项,怕是会惹人笑话。”

她也不会射艺,没亲手射过猎物,说她妇人之仁也好,说她伪善也罢,她不乐意瞧见太多血腥。若当着她的面射杀猎物,她怕是会心软。明蕴之知晓这样的性子会让人扫兴,是以就算没有前几日的事,她应当也不会同去。

“去吧。”

裴或沉声开囗。

“且看谁敢笑话孤的太子妃。”

姚玉珠附和:“就是,还有我呢!”

明蕴之默了默,看着玉珠期待的眼神,到底还是应了。青芜翻出早先准备好的猎装,为她穿戴齐整。墨发高高挽起,以简单的素钗固定,为着行动方便,耳坠子也都取了下来,圆润小巧的耳垂连接着修长的脂颈,越发显得人利落大方。

她走出营帐,太过于明亮的光线一瞬间落在她的脸颊,阳光的暖意扑面而来。

“过来。”

那道沉冽的声音少有地明润了些许,减淡了音色中的威严:“能上马么?”明蕴之走到男人身前,看着他面前那匹小马。对比他骑着的高头大马,这匹小马显得有些呆,但好在的确温顺,见她靠近,也只是轻轻甩了甩尾巴。

明蕴之伸手,在裴或的注视下摸了摸小马的脑袋,尝试着牵住缰绳。上一回骑马,是什么时候来着…该先控制住它,还是先……“慢一些。”

就在她打算一鼓作气,蹬上马瞪的时候,一双宽阔温厚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腰肢。

怔愣的瞬间,她已被那双手半推半提地送了上去,稳稳坐在了马鞍上。“殿下……

她反应过来,乌黑水润的眼抬了抬,似是意外。“阿姐快些来!”

姚玉珠吆喝着,打断了一瞬间的凝望,她已经欢欢喜喜地坐在了马上,趾高气扬地握着马鞭:“有我护卫着,大胆走便是。”明蕴之淡淡笑开:“好呀。”

侍卫牵着她的马,准备出发,谁知太子殿下身边的徐公公重重地咳一声,手边的拂尘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侍卫”

明蕴之眼睁睁看着侍卫交出了手中的缰绳,身侧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接过,无比自然。

裴或上马,淡声道:“齐王妃已经去了,侍卫速度太慢。”明蕴之慢慢“哦"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身子不由自主地朝那一侧靠近了些许。

小马也知晓控制着自己的缰绳在谁手上,挨近了那头大马。距离一近,那从最开始就若隐若现的疏离无形之中浅淡了许多。明蕴之不曾看他,专心盯着眼前的路。

“可坐稳了?”

裴或侧目看她。

得到明蕴之肯定的答复后,他才驱动着马匹,跟着姚玉珠的方向,往林中去。

西山围场很大,划分了不少区域。有专供贵人们射猎些小玩意儿的,也有通往山林,一些野生猛兽的。除此之外,也有足够大的一片林子是供他们跑马散步,寻些野趣的。

明蕴之没往这边来过,陌生得很,缰绳又牵在另一人手中,未免有些紧张。裴或行进的速度不快,明蕴之很快就适应了小马前进的节奏,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她这会儿才感受到秋日爽朗的微风,送来林间微微的泥土香气。融融的日光落在身上,比在帐中穿着几件锦裘都要暖和。只是这速度……

是不是太慢了些?

明蕴之偏过头,目光轻轻落在男人握住缰绳的手上。方才不是嫌弃侍卫太慢,所以才亲自上阵的么?她移开视线,不去想那因为上过战场而留下些刀枪痕迹的手,那双手曾有力地钳制住她的腕,也曾抚过她战栗的身躯,甚至在事后,也会拭去她眼角的消与薄汗。

分明只是握住缰绳,但那手背上淡淡的、隆起的青筋却好像让她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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