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
江玉织才隐晦地瞪白砚一限,“穿这么点,像什么样子。”白砚愣住,稍一思索就喜滋滋地回屋换了件上衣。见佃户们的位置定在昨日的草棚那。
届时罗家三人要和他们一起去田间,庄子里就只剩下阿昭带来的人,以及谛听他们。
不大的草棚里,只有白砚和江玉织坐着,还围着阿昭和几个公主府的下人。罗家人不敢靠的太近,只得站在午间的烈日下,晒得满头大汗。时间还早,佃户们陆陆续续地往这边走。
田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佃户扛着锄头走来,见到几人连忙行礼。
“大伯,你来得正好。“江玉织招手道,“帮我们摘两个瓜吧。”正是黄山,他憨厚地点点头,放下锄头走进瓜田。黄山动作麻利,很快就挑了两个熟透的甜瓜抱过来。罗芸豆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沾上泥土。
“多谢黄大哥。“江玉织接过西瓜,顺手递了一块碎银子过去。黄山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姐能吃我们种的瓜是我们的福气。再说……"他压低声音,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罗家人,“罗庄头知道了又要多收租子…江玉织暗自感叹,黄大伯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白砚立刻追问:“多收租子?怎么回事?”黄山脸色一变,意识到说漏了嘴,支支吾吾不肯再说。罗芸豆见状,急忙上前打断:“你这佃户胡说什么呢!我爹收租子都是按规矩来的!”
罗庄头将女儿拽到身后,挤出一个笑容,“少东家,别听他瞎说,这些低户最爱偷懒耍滑,总想少交租子……
黄山看似被说得涨红了脸,不敢反驳,布满老茧的手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肉,只是低着头用脚尖碾着地上的土块。
江玉织和白砚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大伯,"江玉织柔声道,“我和王爷正好要在这庄子里住几日,你若有什么难处,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黄山感激地点点头,下人们趁此机会搭起几个简单的布棚遮阳,供佃户们乘凉。
罗芸豆还想说什么,白砚已经挽起袖子:“走,江小姐,咱们亲自去洗瓜。阿昭!"他朝远处喊道,“找个人去庄里要把刀来!"阿昭应声而去。罗芸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走向水渠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被罗娘子制住。
罗庄头已经察觉到不对,奈何身边好几个公主府的人盯着,根本走不开。江玉织和白砚用陶罐装的水,洗净泥土,坐在缺脚的木桌边静候。佃户们来齐了,刀和包裹严实的账簿也到了。罗庄头满头满脸的汉。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精瘦男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搓着手。
“少东家,江小姐,庄子里条件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罗庄头上前几步,弓着腰给白砚倒水。
“罗庄头,”白砚打断他,“我记得青玉圃是公主府的产业,怎么我来了这两日,贵客们都说像是到了你们罗家的地盘?尤其你那女儿。”罗芸豆正想挣脱罗娘子的怀抱,闻言身子一抖,母女两个腿都软了,“砰”地跪在地上。
罗庄头手一抖,水洒了几滴在桌上:“少东家说笑了,草民一家都是替长公主做事的……”
“是吗?"江玉织慢条斯理地拿刀切开一颗甜瓜,汁水四溢,“那为何佃户说,你收的租子比规矩多了不少?”
“这、这…“罗庄头额头汗如雨下,“定是那黄山胡说八道!草民一向按十分之一的规矩收租,从不敢多收……”
“哦?“江玉织挑眉,修长的素手亲按在包裹上,“那问问其他佃户,如何?罗庄头差点跪下去:“江小姐明鉴!这些佃户粗鄙无知,常常记错账目…”“爹!“罗芸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抛下罗娘子,站起身,“萧王殿下和江小姐难得来庄子散心,您说这些扫兴的事做什么?“她转向白砚,娇声道,“殿下,庄后山上有片三角梅,这时节正好看,我带您去赏梅可好?”白砚装都懒得装了,“不必,本王还要和江小姐要查查庄子的账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