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52(修))
牙蔚的房间,在牙天综卧室的左二木楼。
卢行歧遁形向那边飞去,途中看到官安在指挥男工将粥食放置在木推车上,像是准备送去给寨里的老人。
他们所在位置,,恰好在牙蔚房间前排木楼。卢行歧掠飞过去时,官安敏锐地抬头,眼神循着他身影的轨迹移动。他长久服侍牙氏,应该对阴物也有所察觉。
卢行歧没有直落牙蔚房间,而是改了方向绕远,混淆官安视听。食物装好了,他们迟早要走,卢行歧等着。没过多久,一行人推车走了,卢行歧在他们之后混进牙蔚房间。房间不大,家具应有,东西不少,卢行歧没空一件件翻。这时就可利用五鬼搬运术,不启门户不破箱笼,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五鬼搬运需要开眼,索取何物便用何物开眼,恰好卢行歧有闫禀玉的断发,在刘家后山被子弹削下的。他左手拈出闫禀玉发丝,右手虚空画符,同时口中念咒:“授尔五鬼,到吾庭坛!”
咒完,发丝迸火燃烧,烟雾袅袅。燃烧生出的烟雾并不往上飘,似有什么牵引一般,往地面游去。
卢行歧跟随烟雾,到了梳妆桌边,那雾头继续下游,绕过椅脚,停在桌底的一个筋竹竹筒上。他拿到竹筒,拨开盖往下倒,只见有根红绳掉下来,接住后发现绳里绑着头发。
找到了!卢行歧将竹筒归位,起身想离去,耳畔忽有飞虫嗡鸣,他侧了目光,发现是一只眼球黑曜瘦长如马蜂的虫子。这虫子通体漆黑,行貌怪异,徘徊不去。飞虫不见阴,这虫子那双凝视的黑眼睛让卢行歧有种,它随时会扑到他身上的错觉。是跟追息蛊一般识阴的蛊虫吗?西南一带的蛊虫类目卢行歧大多耳闻,他仔细目视一番,对这怪虫子没有任何印象。卢行歧皱眉挥开那只虫子,然后隐身而去。屋内阴气消失,飞虫盘旋几圈,从窗缝飞出,进入到隔壁房间。里面桌上摆放着一个筋竹竹筒,虫子像是找到目标一般,径直飞降落入。随后,一双素白柔黄将竹盖盖上,并低声念着:“饿了许久了吧,很快就能饱餐一顿了…<2
活珠子耳目顺风,在听到官安一行人远去后,他们这边三人也出了木楼。不登木桥,直接在楼底下穿,目标还小点,能借夜色掩身。牙天综居住的木楼,本来也就三十几米路,几人轻着脚,嗖嗖地走到了。活珠子继续报:“官安还没回来。”
于是冯渐微带路踏上牙天棕的木楼,卢行歧说她的卧室贴山壁,那就是右面那间。上到二层,到门外,一推门,果然锁上了。冯渐微转身,跟闫禀玉说:“这几座木楼的门锁我观察过,都不是全手动木门门,但也不先进,是那种拧把的黄铜牛头锁。你把那双生敕令放出来,让他们挤里头去拧锁。”
经过上次背包差点被抢走,闫禀玉出外都随身携带双生敕令,她将木盒打开,弄璋握珠飞了出来,“弄璋握珠,刚刚的话你们听到了吗?”“嗯。"两兄妹纷纷点头。
闫禀玉:“那去吧。”
弄璋握珠得令,随即飞到窗户外,平着身先后挤进窗缝里。大概等了半分多钟,门里传出咔嗒的声响,冯渐微就近用手指扩了下门缝。随着他恰如其分的推力,协助了弄璋握珠将锁拧开。黑着天打灯太招摇,冯渐微推开门大致探了眼里面,没有危险,他转头喊:“阿渺,你先进去。”
活珠子一直在队伍后面听声,现在准备进地宫,理应也要由他听里头的声,确保预知前路状况。
“来了。“活珠子率先进入里面。
闫禀玉随后,冯渐微垫尾,顺手关门。
本身守烛寨就夹在山底,两边石头山挡了月光,寨里本就昏暗,这屋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闫禀玉点亮手机屏幕,能照一点是一点。这屋比牙蔚那屋更简单,就一床一衣柜一供桌,再无其他。床上就一层被,一枕头,柜子里应该是卢行歧说的地宫入口,供桌上有香坛,坛前有个底座,上面应该放着什么东西,现在空了。闫禀玉在琢磨供桌上的东西,弄璋和握珠各坐在她左右肩头,皆同她一般低头觑视这张供桌。
“哥,这里有香坛,是什么在受香火?”
桌上空了,弄璋回答不上握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闫禀玉用手指比划了下底座的弧度,这里架着的应该是独立不起来的物品,所以才需要固定座。看底部呈半弧形,那东西肯定也是半弧底,才能相契合香坛边上位置,还带点褪色,供桌木质有刮蹭,这里以前肯定也摆着什么。以受香的重视程度,又是牙天综卧室,闫禀玉很快想到相应的物品一一天琴,铜铃。
天琴底座弧而不立,铜铃质硬剐蹭。
只是这两样东西平日里保存妥当,牙岚去医院,她们把这东西带上干嘛?不能生孩子还能用上这个?闫禀玉想不通这种行为,心里头感到怪怪的。她跟弄璋握珠解释句,“这里是供天琴和铜铃的地方。”“哦。”
“哦。”
弄璋握珠齐声,好奇完了,乖乖坐好,没再开口。冯渐微和活珠子一直在捣鼓那柜子,两人一头埋进去,撅起两个屁股。相比地宫里的东西,闫禀玉心头的怪异不足一提,她集中精神,也关注在柜子里。
“怎么?没找到入口吗?要扒那么久?”
活珠子扭了个头,“不是的,三火姐你来看看就知道了。”闫禀玉走近去,活珠子让位出来,她猝然看到块湿漉漉生水苔的山体。冯渐微也让开身,她还见到山体侧有道直缝,不大,仅能容一人平肩通过,里头微光泄露,这就是地宫入口了吧,真是别有洞天。“这不就是入口吗?你俩在瞧什么?”
活珠子玩古代战场游戏,依己见说:“这门口和里面的'笼子厅',都是绝佳的作战地势。”
冯渐微也感慨句:“这个条口,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他们这样说,闫禀玉预感更不好,进入到里面,就像剥光了躺砧板上,任人刀俎,很没有安全感。
“前头有五毒活动的动静,还有动物踏步的声响。“这几种活物都在既知范围内,活